“此言当真？”卓一凡还不得不信，卓非凡之前种种预料，此刻已然实现。

“父亲，你尽管放心好了，小凡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卓非凡肯定道。

“这么说，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知子莫若父，卓一凡瞬间就领悟到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这个世界，要变天了！”卓非凡抬头仰望，瞎眼里彷佛看到了什么。

“变什么天？”高守一手将缠人的小丫头推给尤特这个怪金鱼爷爷看管，奇怪问道。卓非凡刚才这话，可没用传音入密。

“天机不可泄露！小兄弟，你不想我这瞎子再受天谴吧？对了，之前我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并非不可复原，这可不是哄你来着！”卓非凡旧话重提。

“真的能治？”

能当明眼人，谁乐意一直瞎着，高守急切问道。

“自然能治，天地有日月，人间有阴阳！我阴阳门万年传承，其中不乏奇人异事。几千年前，阴阳门还未移民破碎虚空界，有位前辈遭人暗算，弄瞎双眼，最后却凭借自身绝世的医术，盲人自医，将天地神兽火眼金睛猴的眼睛移植自身，反而因祸得福，练成无双绝学——天眼通！”

“非凡说的这位前辈，莫非就是卓少义前辈？”传龙显然略有所闻。

“没错，界主，正是那位当时能与传家先祖相提并论的天眼卓少义。我这些年来，潜心研究我阴阳门一脉传下的所有典籍，偶然发现他老人家记载的医术心得，多少有所收获，只是一直以来，都没能试验过，毕竟，这天地神兽举世无双，不好找啊！”

“一定要火眼金睛猴的眼睛吗？”高守不关心历史，他只关心自己的眼睛。

“书上没有明说，似乎也可以用其他代替，只是效果不会很理想。我也得认真琢磨一番，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动手！”

用什么代替？动物的眼睛还是其他人的？前者感觉怪怪的，后者是不是太残忍了。不过，无所谓了，有眼总比没有强，高守继续问道：“你要多长时间才能确保有十成把握？”

卓非凡摇了摇头，“这个难说！如果有火眼金睛猴，只要按部就班，想来没有多大问题。换成其他，没有长久的试验，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过，小兄弟，我倒觉得你没必要心急！”

“此话怎么说？”高守不解。

“我观你面相，将来必有一番奇遇。天地双眼，主宰命运！只怕我给你换上火眼金睛也是浪费，到时你又得丢掉！”卓非凡摇了摇头，这人比人，气死人啊，这小子的命运，妙不可言。

“天地双眼？”听着挺霸气威武，高守试着让他多透露点，问道：“这火眼金睛猴不就是天地神兽吗？它的眼睛难道不就是天地双眼。那个什么天眼通的，听着似乎没多大差别啊！”

“两者不能相提并论，火眼金睛猴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神兽，练成天眼通之人能够看破世间所有武学破绽。可那天地双眼，却是小兄弟你回去之后才会碰到的神迹。秉承阴阳二气而生，似眼非眼，命运之主宰，那是何等造化？我恨不能一见！小兄弟，他日得到天地双眼，务必要回来让我这瞎子见识一番！”卓非凡说的如此真有其事，让高守都不得不信，只是，他自己都瞎了，怎么见识？

难道说，到时他同样也能医好自己的眼睛？

高守越想越有可能，或许就因为这个可能，他才那么果断自残双眼，替卓小凡还债。

高守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即使瞎子能自医，可那得多大的意志，才能做出决定，谁能保证，他就一定会成功？

“对了，小凡母亲有些遗物，在破碎虚空界毫无用处，不过，若是由小兄弟带回去，一定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