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风漠的身体激动的颤抖,他嘶哑脆弱的狂吼了一声:“吼……”
须臾,用力抓住沧歌的肩膀,夏侯风漠目光中全是痛苦的挣扎,那话语到了嘴边只会变成野兽一般的吼叫,叫他痛楚不已。
唇缠绵上了夏侯风漠的唇,沧歌嘴角一丝笑意,清冷的说着:“漠,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夏侯风漠痛苦的闭上双眼,将沧歌的身体推开,艰难的咬字着:“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你这副样子怎么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永远是我的漠……”
沧歌再次钻进夏侯风漠的怀中,那一席温婉冰凉的话,就像是波动他心弦的十指纤纤,他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怀抱着沧歌,幽绿的光芒柔和的不似野兽,就像那月光一般的皎洁明亮。
月西斜,东方一丝亮光。
沧歌缓缓睁开眼睛,她身边的男子沉沉的呼吸着,脖艮处不在绒毛浓密,白皙的就像玉质一般,剑眉深深,紧紧的凝成一股绳。
似是做了一个极坏的梦,南宫疏影倚在门口睡着了。
花翘已经不见了踪影……
少顷,夏侯风漠睁开了眼睛,伸手抚摸了一下沧歌的容颜,他微微抬眸,低声言道:“昨晚……昨晚没有伤到你吧?”
“你都不记得了?”沧歌用唇吻了吻夏侯风漠的手掌,心中针扎一般的痛,她想不到,她的漠要在月圆之夜,忍受着这样的苦楚。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夏侯风漠眯了眯凤目,仔细想了一下昨夜情景,沧歌抱住他的那一霎那,他的神智就恢复清醒了,他摇了摇头。
“小沧歌,每次狂性大发,本王都会忘记夜晚发狂后发生的事情。但是,昨夜有你,一切的记忆都那么清晰。”
看着沧歌微寒的目光,夏侯风漠知道她在气恼他瞒着她,可他真的不希望他的小沧歌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病症,查了吗?”沧歌蹙眉而言。
门外,日光透了进来,南宫疏影伸了个懒腰醒来,恰好听到了沧歌说的话。
“姐,是噬魂蛊!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作一次,听花翘解释,应该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西域之蛊。”
南宫疏影解释着,起身打开了屋门,整片阳光照进来。
冬日,暖阳明媚。
沧歌自拥有了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对西域的蛊虫,颇有几分见识,一字一句的说道:“噬魂蛊,需要通过膳食,一点一点的累积才会发作。风漠,你体内不是有避毒珠吗?怎么还会中蛊毒?”
“这……”夏侯风漠一时语塞,他用膳已经十分小心,每次用膳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何异常啊。
南宫疏影一拍脑袋,惊叫了一声:“我怎么给忘了,给风漠哥准备膳食的,一直都是花翘……咦,花翘人呢?”
“早跑了,蠢货!”
沧歌目光一片冰寒,噬魂蛊在西域是出了名的难解,至今还没有人能够配置噬魂蛊的解药。
昨夜,花翘发现自己一来,夏侯风漠就对她失去了兴趣,恐怕心中就已然恐慌一片吧……
眼下,应该跑去找自己的主子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