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客栈偷听我和慕容宇晨谈话,知道我凰女的身份,所以宰了。”沧歌冷漠而语。
夏侯风漠却是一怔,幸好沧歌发现了冷四的动向,不然以冷玉儿的性格,定然会大肆张扬小沧歌的身份!
细细凝视着马上英姿飒爽的沧歌,夏侯风漠的心莫名的揪痛着,她就不能像个平凡的女子一样,被他保护着吗?
有着身孕,却还要在雨中奔驰,到底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小沧歌,本王已经知道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是本王和染月的!你骂本王,也好。打本王也好,甚至是杀了本王都好,只要你不要在强撑下去……”夏侯风漠目光中带着痛楚,低低的说着。
沧歌一拉马缰,目光沉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别管本王如何知道,本王只希望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一切都是本王不好,是本王没有分辨出来你和染月的关系,只要你能原谅本王,就算要了本王的命,本王也愿意。”夏侯风漠用力的一跃,跃到了沧歌的背后,在雨中紧紧的抱着沧歌。
目光微微一闪,沧歌后脑轻轻靠着夏侯风漠,冰凉的雨丝,就像淋进心中一样。
她到底在气什么?
是恼怒漠的不忠吗?
她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漠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聆听着夏侯风漠的心跳声,沧歌低声道:“漠,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早就不介意了。染月占据了我的身子和记忆,王爷你一时没有认出来,也是应该的。”
“本王看出来了,那几日的你,有所不同呢。”夏侯风漠靠着沧歌的肩膀低低的说着,“所以,还是本王的不是,没有及时的拒绝染月。小沧歌,是本王色迷了心窍,定力不足,才会被染月所勾引。”
在沧歌面前,夏侯风漠褪去了一切的伪装,老老实实的交代真相。
但,沧歌又如何能够对此事斤斤计较?
她只想她和漠的未来,好好的。
“但是,你别忘了现在染月就是我,我就是染月。现在,孩子也在我的肚子里……所以这件事,真的没什么……”
“嘴硬!”
“有吗?”
“小沧歌,本王真的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们之间不要再有误会了好吗?”
“恩。”
***
三日后。
晴空万里,白云悠悠。
云悠和紫星辰策马奔驰在繁阳城外的官道上,云悠不会武功,马上功夫更是不如马背上的民族,姜狼国之后的紫星辰,追的甚是辛苦。
口中喘着粗气,大声问道:“皇上,真的要去九龙国吗?那姜狼国的国事怎么办?”
“放心,朝中的事情朕交给了紫鸾辰,他虽然年幼,却聪慧过人。国事交给他,朕放心。”紫星辰在马上扬着鞭子,马儿吃痛朝九龙国方向飞速疾驰着。
云悠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把国事交给紫鸾辰那个十二岁的少年,他紫星辰觉得放心?
真太自欺欺人了!
这皇上当的忒不负责了点!
此刻春入夏季,天气转热。
姜狼国内一切百废待兴,正需要紫星辰回国,他却将国事交给年幼的弟弟,真的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皇帝呢。
看着绵延而来的山峦,云悠心中又想着,九龙国的都城到底是怎样一番的光景呢?
这个四大国中,排行第一的军事大国,到底是不是和传言中一般的强大呢?
***
九龙国京城。
刚刚从重伤昏迷中醒过来的夏侯风湛轻轻的咳出了一口血,感应了一下拓跋云逸身上的毒蛊,竟然感觉不到分毫联系。
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华天鸣上前诊脉,见夏侯风湛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免叹气道:“王爷,还是好好休息吧。芳若她这次也是一时冲动……”
“不妨,只是死了个天启的棋子。”夏侯风湛嘴里说着不妨,心中早就气炸了天,他辛辛苦苦用精血喂养的人蛊,就这样被人破去。
更重要的是,凰月剑!
摁了一会儿夏侯风湛的脉搏,华天鸣的忧色更深了几分,“王爷,你身上的伤……如果没有玄月峰的九转再造丹,怕是不行。之前,您受了寒毒,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现在又受了箭伤,还有蛊虫死去的反噬。三种伤势,都十分的严重,此刻又发作到一起,老臣真的是无能为力……”
“那就上一次玄月峰求药,现在玄月峰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