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知道形格势禁,连忙三两步就走到了御案前面,将季朱华的手握住了,季朱华的手上今天已经将玲珑剔透的水晶护甲全部取掉了,左手被玲珑握住了,季朱华微微的惊讶,玲珑就这那双手轻轻的一弹,左手指甲缝里面的白色粉末已经落在了旁边的酒杯里面,季朱华讶然,指着玲珑说道:“你,你怎么可以?”
“皇上,其实皇上应该早一点就留心的,早一点留心就不会让皇后娘娘有了可乘之机。”玲珑说完以后望着徽祁,徽祁看着季朱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百密必有一疏,朕的血滴子并不是平常的军队,你们要做什么,莫非还可以瞒得住朕的眼睛吗?”
徽祁说完以后,叹了口气,望着玲珑,“玲珑你,朕早就说过了朕最厌恶的事情不是明着来的,而是暗箭伤人与含沙射影,你什么时候也是变成了这样子的一个人,你的嫉妒心你的虚荣心朕已经渐渐的满足了,莫非你真的要将朕取而代之吗?”徽祁的眼睛瞪大了,玲珑不觉赶紧下跪,“臣妾死罪,死罪不可饶恕,还请皇上降罪。”玲珑知道现如今自己必须要以退为进,否者这一次恐怕就不能好好的离开这里了。
季朱华微微的冷笑,徽祁竟然也是不在乎季朱华,说道:“你也是陪伴了朕这么多年,你与七王原本就是青梅竹马是朕从中作梗你才会有今天,如今七王徽邺已经伏诛,朕也是段然不会放过你的,须知道朕早发过了誓,只要是徽邺应该有的东西朕都会一力图之,不管是江山还是女人,朕言出必践!”说完以后怅然的叹了口气,季朱华微微的靠近皇上,问道:“你既然这样子狠心吗?本宫做了十五年的皇后,本宫不但是帮助你将内忧外乱全部平息了,还将大厉朝的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你还是不放心本宫,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留意我的,我竟然就像是死人一样,全然不知道?”
玲珑被季朱华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东西给击中了,定定的看着那完全是让人抓不住的悬念,那双墨眸望着季朱华,“皇后娘娘当初你们栽培臣妾是想要臣妾好好的帮助社稷的,现如今并不是臣妾不好好的帮助皇上,只是……”
“你不必说,朕等会儿在和你理论,”徽祁冷然抓住了季朱华的手,质问道:“朕自问这十来年以来并没有薄待你,你为什么偏偏这样子为难朕,你让朕不得不杀了你。”
“皇上洪福齐天自然是天纵英才,皇上又三头六臂,臣妾自叹弗如,”季朱华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玲珑看到季朱华脸上那渐渐的消失的慈悲与温暖,忽然间明白了季朱华要干什么出于本本能,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下挡在了季朱华与徽祁的中间,但是这时候季朱华忽然停顿住了,那双手被硬生生的擒拿了,季朱华并不意外,玲珑却是非常的意外,看到来人竟然是阿酔,不禁也是面如死灰,这个阿酔恐怕也是皇上用来监视自己的。
玲珑想到这里,早已经面如死灰。
“奴婢救驾来迟了。”徽祁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恶妇想要杀我,就让这个恶妇到天牢里面去清醒清醒,至于玲珑,玲珑你……跟着朕到前面去。”
玲珑看了一眼季朱华,季朱华冷冷的笑着,“皇上何不将臣妾一下子置于死地,也好过了在天牢里面的侮辱?”季朱华看着面前花盘里面的余英花,花瓣被那片耀眼的阳光美丽的照射着,有一种莫名的震撼在里面。阳光同时也是搭在了他们的身上,季朱华那卑躬屈膝的身体被淡淡的渡上了一层金色的琉璃光晕,看起来有了一点莫名的圣洁,但是玲珑知道季朱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季朱华微仰着头,看着徽祁,徽祁一个耳光就落了过来,季朱华掩住了自己的脸庞,说道:“皇上,这是做什么?皇上莫非并不想要让臣妾碎尸万段吗?皇宫里面的刑罚多了去了,皇上,您的孩儿有多少死在了本宫的手里面莫非你还不清楚吗?”
玲珑看向季朱华,季朱华的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竟然是弯成了一个怅然微笑的弧度,看不出来一点儿的幽默,徽祁说道:“将这祸国的恶妇给朕好好的带下去,更加不可让恶妇自行了断,快一点——”
徽祁说完以后,小内监已经三五成群过来将季朱华带走了,季朱华哀哀欲绝,一只手伸在了前面的花盆里面,准备将云英花摘一朵,玲珑眼疾手快已经将花盆挪到了季朱华手指力不能及的地方,季朱华不过是冷冷的笑着,说道:“你们还是奈何不了本宫的,本宫毕竟是一人之喜爱的皇后,本宫是皇后啊——”
玲珑看到季朱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类似于一种癫狂的神色,不免讶然,说道:“带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好的反省一下。”
季朱华眉如墨画,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面微微有了一圈黑色的阴影,说道:“本宫受命于天,本宫不适任何一个阿猫阿狗就可碰的,本宫自己会走。”没有想到季朱华竟然是站了起来,自己走到了外面,玲珑看着季朱华那瘦小的身影,更加是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等到季朱华走开了以后,徽祁看向了玲珑,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你倒是很会阳奉阴违,朕已经教训过了你,你且说一说你是如何谋划的,你莫非是想要和这个恶妇勾结起来篡位不成?如此牝鸡司晨之事也是你做的的吗?”徽祁说完以后已经走了过来,一脚究竟玲珑踢倒在了地面上。
玲珑不能辩论,说道:“皇上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臣妾听天由命就是了。”玲珑强抑住心中满溢上来的反感,将眸光落在了徽祁那麻石一样坚定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