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这次知道了他们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但是这样近距离的攻击就算是神出鬼没的血滴子也是救护不急的,玲珑心里面几乎是凝滞了,这双手送过来就要触及到玲珑咽喉的时候,咽喉那里被一盆花护住了,正是那一盆刚才徽祁摘过的虎爪菊。
玲珑这才看了看前面,捧着菊花的是穿着紫色衣服的一个人,这双眼睛已经出卖了他,谢云霄。
玲珑更加不明白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一个要斩尽杀绝一个要救护。
“献花一枝,愿娘娘花容玉貌人比花娇。”但是这盆花经过了罡风浩荡的擒拿手冲击以后已经簌簌而落,玲珑讪讪的笑道:“多谢。”她不是感谢这个人献花而是感谢这个人及时护住了自己,不然后果玲珑没有想过究竟会不会有危险。
那眸翳然暗淡一下,带着责备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个人,徽祁忽然间握住了那个人的手,躲闪不及他只能从别人的肩头落了下来,徽祁的手就像是一把钳子一样,紧紧的卡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那个人吃痛,连忙下跪,徽祁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一双眼睛分明是熟悉的,那种仇视的眸光与先前的某个人毫无二致,几乎就连两人的身形外貌也是一模一样。世间这样凑巧的事情并不多见。
“摘下你的面具,朕命令你。”说完以后徽祁撒手,这人不甘不愿的将自己面具摘了下来,玲珑也是看了过来,这人应该拥有一张记忆里面的面孔还是应该拥有一张新面孔,玲珑失望了,徽祁也是失望了,他们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玲珑这才将心里面的顾虑打消了,这个人并不是,并不是……
徽祁目光柔和不少,看着这张被火烧坏了的脸庞,说道:“你幼年就有的伤疤还是新近添的伤疤?”徽祁闲闲的问着,这个人戴上了面具,解释道:“乃是去年时候联系喷火,这才烧坏了自己的脸庞。”徽祁喝一口酒,伸手将旁边的一把金瓜子抓了过来,准备打赏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以前来过皇宫?”
“臣下从来没有到过紫华城——”这人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徽祁将手里面的金爪子送到了他的手里面,这人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玲珑将目光片刻不移的看着他的脸,虽然已经戴上了面具,不过从轮廓看上去还是依稀有点儿相似。
徽祁又问了几个问题,说道:“你的嗓音是怎么回事?”
这人战战兢兢的说道:“乃是前几年喝酒导致的。”
“酒是好东西,但是不可贪杯,你可知道酒能乱性?酒是下山猛虎,明白?”徽祁竟然像是教训自己一个熟人一样开始说教,玲珑知道徽祁的意思,徽祁忽然间容色冷冷,如同冰蚕之锦一般,说道:“你刚才忒也过分,献花不同于杀人,你可明白?”被徽祁点破,这人连忙在地上磕头,徽祁看着他,说道:“你先起来,朕等会儿送你一份礼物,你把你的肩膀与手臂送过来让朕看一看。”徽祁如果没有记错,这个人的肩膀与手臂上面是有伤痕的,但是看过了才发现,那里没有伤口,徽祁不禁疑惑起来。将眸光落了过来。
玲珑眼疾手快,说道:“本宫送给你一个礼物吧,你刚才给本宫送过一个菊花,本宫也送给你一个。”
玲珑伸手,身后的内监已经将一张洋红色的纸张递了过来,玲珑将纸张握在了手里面,拿起了小银剪刀片刻后已经将一张纸打开了,里面是一只余英花,虽然不可乱真但是看上去也是栩栩如生。
玲珑将这朵花递了过来,说道:“这朵花,送给你。”
“多谢嫣贵妃娘娘厚爱,”这人接住了花朵,放入了自己的衣袖里面,这一份沉着勇猛与临危不惧的气概让徽祁心中不快,那双眼睛虽然收敛了应有的希冀但是依旧灼灼如同春阳一般。
“这是什么节目?”徽祁并不让这群人很快的走开,问着珍曦公主。珍曦嘴角始终有着淡淡的梨涡,说道:“乃是西夷的萨满舞。皇上可细细看一看众人,这群人据说舞蹈起来有超凡入圣的样子,皇上——”珍曦微微的提醒徽祁,“他们还会招魂——更有很多新奇的杂技,皇上没有看过,如今机会大好皇上为何不试一试?”
徽祁说道:“还有什么,朕想要看一看喷火,”徽祁指着面前紫色衣服的男子,说道:“你来表演喷火。”这人上前一步叩拜道:“臣下立刻就开始表演,皇上请小心在意了。”刚刚说完已经将前面的火把拿了起来,就着高空一口气就将火喷了出来,徽祁拍掌,说道:“好,喷火——”
这人淡淡的笑着,说道:“火里来火里去火中生,皇上随便看一看即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火中取栗实在是有点危险了,玲珑唯恐谢云霄露了行藏,频频用眼波看着谢云霄,谢云霄与玲珑也算是心有灵犀,连忙不说话了,道:“皇上,臣别的技巧会的不是很多。”徽祁淡淡的含笑,“已经可以了,你没有必要会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