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被皇上训斥,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到棋王府,走的是地道,离开是自然还是走地道。
这地道的出口就设在鸿运喽,蒋凌正出了地道,掌柜就早早的等在这里,他躬头哈腰的递上温热的锦帕,“王爷,昨日幽王和安庆郡主先后进了天子一号包间。”
蒋凌正一听到宇文悠然来了兴趣,问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不知道。”掌柜一看蒋凌正露出不满,连忙解释道:“那包间从头到尾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安庆郡主最后离开的时候好像很生气,幽王直接跳了窗户,还一口一个让郡主听他解释。”
“那安庆郡主听了吗?”
“没有。”掌柜连忙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包括后来幽王去醉花楼至今未出的事情。
“狗改不了吃屎!”蒋凌正对秦烈的行径嗤之以鼻,堂堂一国皇子,却自甘堕落,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
却不知,他此时心中的想法简直是一语中的。
醉花楼揽月阁
南宫沫收回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烈把脉的手,转身看着床边引风等人看向她的质问的眼神。
根本就没打理他们,直接走到旁边坐着的南宫萧然身旁,“我昨晚用的药效早就已经过了,他现在昏迷跟我无关,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
“可有办法让王爷醒来,比如针灸或者其他别的。”引风迫不及待的请问出口,王爷成如今这个样子,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南宫沫好似看白痴一般的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想他早点死,你大可去试试。”
“你……”引风怒目瞪着南宫沫,若非旁边的引乐阻止,他真的想上前于与南宫沫较量一番,“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这一说,房间内除了南宫萧然外,其余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很不善。毕竟王爷昏迷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南宫沫给他下了药,如今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实在是拉仇恨。
“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萧然只能开口缓解此时的尴尬。
见他开口,南宫沫收起了脸上的倨傲,恭敬道:“他体内的毒很奇怪,若是贸然用外力将他唤醒,恐怕人就算醒来人也废了。”
引砚几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引墨第一次开口问道:“照姑娘如此说,王爷何时能醒。”
“不知道。”南宫沫的回答很简单,但看到南宫萧然同样询问的目光后,这才多解释了一下,“若是他愿意,现在就能醒,若是他不愿意,一辈子醒不过来也有可能。可以尝试在他耳边说一些他关心和在意的事情,也许有用。”
南宫萧然和南宫沫并不算外人,引砚几人当即一一上前,大到复仇,小到眼前的一个小计划,可是床上的秦烈却依旧毫无反应。
最后几人商量之下,抱着试一试心态让引砚在秦烈耳边提了一下安庆郡主,没想到,秦烈的眼皮竟然动了一下。
几人面面相觑,依旧无法相信王爷竟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愿醒来,难道在王爷心中这女人比复仇还要重要吗?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们分别在秦烈耳边说复仇和安庆郡主的事情,只有在提到安庆郡主时,床上的秦烈才有反应。
“应该是情种的问题。”引墨点出了关键所在。
可接下来无论他们说多少安庆郡主的话,秦烈也仅仅是有反应而已,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们的话很快便在南宫萧然脑海中重新排列,已经大概的了解了经过,想起昨晚秦烈醉酒时的话,他开口建议道:“或许可以找安庆郡主来试试。”
一语点醒梦中人,引风主动请缨,“我现在就去。”
却被引墨拉住,“先不说你能不能见到安庆郡主,就算你见到了,你想好怎么说才能让安庆郡主愿意来吗?”
引风脚步果然停了下来,这些他还真的没想,只能看向引墨和引砚,“你们倒是告诉我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
三人一起看向开口的南宫萧然,都有些犹豫。
南宫萧然已经从他整理的片段中初步将宇文悠然的性格分析了一下,“什么都不要隐瞒,安庆郡主应该很讨厌欺骗,无论她问什么,能说的就如实相告,不能告知的就点明告诉她不能说,她应该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引墨和引砚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赞同,两人深深的向南宫萧然行了一礼,“多谢南宫殿主。”
引风满脑子的都是愧疚,根本就没功夫想其他的,他们两人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
南宫萧然摆了摆手,“快去吧,有人已经先行一步怕是要吃亏。”
引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唤了两声引竹,果然没有人回应,他和引墨都不能离开,只好让引乐与引风一道。
可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他们赶到丞相府时,完全不见引竹的身影,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很淡的血腥味,两人焦灼的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