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宇文悠然的眸光冷的没有分毫的温度,“按照常理,蓝公子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本郡主为何这般肯定他有问题吗?蓝公子这么紧张,又不肯让他说话,莫非指使他的人就是蓝公子不成!”
“自然不是!”蓝炳淳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计划的,不过他没想到宇文悠然比他预想的还要难缠,更没想到她出手如此雷厉风行。
“庆丰已跟在在下身边二十余载,一直忠心耿耿,在下关心则乱,不知郡主为何如此对庆丰,他不过就是为郡主递了几柱香而已。”
“淳儿,你这还看不明白吗?她这是在找替罪羊啊!”熊夫人的声音依旧不出意外的洪亮,相信灵堂外面会听的一清二楚。
老夫人心中恼怒国公府栽赃陷害的同时也有些后悔,若非是为了陪她,宇文悠然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国公府,他们自然也找不到机会发难。
不过,如今她对宇文悠然却很有信心,既然宇文悠然说那叫庆丰的下人有问题,就必然是真的有问题。
“国公夫人还是慎言为好,老身虽比不得太后,但只要老身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污蔑老身的孙女!”
宇文悠然的心暖暖的,“祖母放心,事实摆在眼前,筠儿可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了的。”
熊夫人再次添柴扇风,“事实到底是什么时候,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闭嘴!”蓝博严终于再次开口。
“老爷!”
熊夫人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但转身却扑在老太君的棺木上哭的撕心裂肺。三房的凉氏也跟着抹起泪。
蓝博严歉意的看向宇文悠然却语重心长的道:“想必是这批香烛有问题,一切不过都是巧合。”
“是吗?”宇文悠然依旧挂着冷笑,环视了下灵堂,“可本郡主却不这么认为,若是老太君真的有灵的话,相信她也一定不会这么认为。”
“是啊,大哥,这事绝不能马虎。”开口的是四房的蓝博亭。
蓝博严严重的怒意一闪而过,自打经过浅陌朵的事情,二房和四房有了洛王这个后盾,蓝博坤和蓝博亭也硬气了起来,对他再也不如以前恭敬,实在可恶的紧。
宇文悠然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既然国公府要坏她名声,她自然是以牙还牙,既然他们那么想让外面的人听,她就满足他们,也无需征得蓝博严的同意,“绿芙,将人带出来。”
她则搀扶起老夫人,道:“恐怕这香祖母要等会才能上了。”
走了两步后,回头环视灵堂,“众位中若有想知道真相的,请与我一道移步到灵堂外。”
浅陌歌转了转眼珠子,拉起浅陌朵:“我们快到外面看看,我真的很想知道这究竟是谁捣的鬼。”
宇文悠然来到灵堂外,外面聚集的人比她预想的还要多一些,宇文瑶儿与达奚丰赡等人也都在列,而她若没认错的话,旁边站的应该是蓝博贤,难得国公府将这些人聚在这里,不过这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待绿芙拎着庆丰出来时,她根本就没有等灵堂中人的意思,在绿芙解开庆丰穴道的同时,他凄惨的声音便回荡在国公府上空,直接当着众人问道:“想必噬心粉的威力你已经领教了,说实话是你脱离痛苦的唯一选择!”
“我说!我说!”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也曾多次尝试自我了断来恪守他的忠诚,可暗中却好像有一双手,让他求死不能,当他听到可以脱离痛苦时,再也没有分毫的犹豫。
“是我……是我在香上做了手脚,所以安庆郡主碰到香才会灭,才会折断……”随着他话说出口,身体里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他愧疚的看向蓝炳淳,然后转眸看向宇文悠然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是我”
“叮!”
庆丰不可置信的看着掉落在脚边的暗器,这暗器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他却万万没想过有一天这暗器竟然会欲取他性命,这枚暗器射来的方向也摧毁了他最后的忠诚。
心灰意冷下,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体上的痛已经渐渐减轻,“我不过是按吩咐行事。”
一向和气示人的蓝炳淳才从震惊中在走出,便听到了庆丰的话,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可庆丰的话已出口,此时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灵堂前众人看向国公府众人的目光就有些鄙夷。蓝博坤和蓝博亭带着二房和四房的人远离了蓝博严、蓝炳淳等人,大有一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模样。
宇文悠然挑眉看向脸色黑青的蓝炳淳,冷然道:“本郡主记得,刚刚蓝公子说过,他是你的人对吗?难道国公府就只会栽赃陷害吗!”
蓝炳淳的脸色更黑了,蓝博严自然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