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傻气的模样成功取悦了离月,笑得灿烂无比,学着他噘嘴的样子说道:“帮我夹菜,我饿了。”
皇甫炎终于合上了嘴,紧张的拿着筷子的手一阵慌乱,夹着面前的菜手有些颤抖的往她碗里放去。
离月会心一笑,她的傻相公越来越可爱了。
三皇子府,某院,封玉儿一早用过膳便睡下了,昨日才流产,今日又出去一趟帮那个不知好歹的离小弟,她现在真的好虚弱。
谁知,刚睡下没多久,房门就被一股大力给踢开了,一阵煞气向封玉儿袭来,让她立刻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腰间,玛蛋,这时候才想到,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工具。
“封玉儿,你给爷听好了,以后不准再跟离月来往,还有从今日起,好好待在这里养胎,直到孩子出世,如果你敢出府,就休怪爷对你不客气。”
皇甫弘一脸煞气的冲进内室,那双眼睛阴森得恐怖,像是毒蛇一样的盯着她。
封玉儿敢肯定,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了孩子,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因为皇甫弘已经对她动了杀意,所以现在的她不能鸡蛋碰石头,两天以后她一定让他好看。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么?平时不是挺牙尖嘴利的么?看来你跟离月的关系还真是挺好的。”
皇甫弘嘲讽的笑了笑,他不知道封玉儿上一次去海棠别苑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封玉儿就变了,他曾怀疑过是不是离月动了什么手脚,要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彻底,但他检查过她的身体,后腰下三寸有一块胎记,那是封玉儿才会有的,所以眼前的封玉儿是真的。
但是性情古怪的她却还是让他起了疑。
封玉儿不吭声,而皇甫弘也自动认为她是心虚了,其实她是不想激怒他,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要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殿下,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这么做是在帮殿下,谁都知道离月公子富可敌国,手中更是掌握了幽云的经济命脉,还有她的兵器库,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把她拉拢过来。”
封玉儿前后想了一遍,大概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服皇甫弘了,不得不说,她还是挺聪明的。
“是么?”皇甫弘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虽然对她的话有些怀疑,但身上那隐隐的杀气已经收敛起来。
封玉儿当然知道他不会全信了她,所谓演戏演全套,怎可只演一半便停下的道理。
“我知道殿下不喜我,但我现在有了孩子,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不为了殿下你,也得为了我的孩子着想吧,所以我让把离月拉拢过来成为殿下的助力,只是离月那个软硬不吃,我也是没法了。”
封玉儿说这番话的时候,手还有模有样的抚摸着自己扁平的小腹,一会儿是慈爱的表情,一会儿又是可惜和失望。
可惜和失望是因为她没有将离月拉拢过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真的好想吐,这么恶心的话居然是出自她的嘴,这太匪夷所思了。
皇甫弘利眼一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说完就迈步离开了。
“殿下。”封玉儿唤道。
皇甫弘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还有何事?”
“那如果是离月的人找我,我要见么?”离月说的两天之后,可她现在被皇甫弘变像的软禁了,肯定是出不去的,那离月肯定会派人来找她,所以她才想问清楚。
皇甫弘身子一僵,冷漠的道:“我会跟管家说的。”
封玉儿眨了眨眼睛,皇甫弘已经离开了,这是同意的意思咩?
她知道她被变相软禁了,只是后背冒了一身的冷汗,忽悠人也是一种本事,她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唉,现在的她唯有把希望放在离月身上。
而皇甫弘出去后,便招了两个暗卫监视封玉儿的院子,说到底是不相信封玉儿的,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不容任何闪失的。
容府
许氏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两个丫鬟跪在地上替她按摩,许氏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舒服的嘤吟声。
“夫人。”这时,李嬷嬷走了过来,对她行了一礼,轻唤道。
许氏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后摆了摆让两个丫鬟退下去。
“老爷还在书房么?”许氏坐起身子,李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扶她坐下。
“老爷去了沉香院。”李嬷嬷垂着头说道。
李嬷嬷的话刚刚说完,只听见“哐当”一声,桌前的茶杯被许氏一扫落地,顿时杯子里的茶水四溅,湿了许氏的裙摆。
“贱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缠着老爷,贱人贱人。”许氏愤怒不已,只从她有孕在身之后,容正松就很少进她的房,就算过来也只能问问肚子里孩子的情况就离开了。
几个月来,一直住在沉香院里,本以为如今容曜出事了,容正松会过来哄哄她,让她回丞相府替容曜求情,没想到他居然被那贱人迷惑连儿子都不管了。
好啊,很好,既然他都可以做得如此绝情,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容曜一死,那她肚子的这里可就是唯一的嫡子了。
这样想着,许氏赶紧休书一封,让李嬷嬷想办法把信送进丞相府,随后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的盯着某处,嘴角更是挂着阴森狰狞的笑意,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