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沈长风才是走出了两步,之后便是又回过了身来对着司徒净尘说道:“八王爷,这古墓再怎么说而又是危险的。你还是不要呆太久了,这方世子已经快将这些把宝藏都搬运完了,这一会儿长风便是就来叫你。”
司徒靳成功听了这沈长风的话之后,接着便是什么都没有说,仅仅只是对着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手,沈长风看着司徒净尘这个样子,也不便在多说什么,接着便是就出去了。
此刻,空荡荡的古墓之中又只剩下司徒净尘一个人了,他慢慢地回转过身来,阳光透过这古墓上空的缝隙打在了司徒净尘的脸上,将他脸上那几滴为情所伤的泪珠照的格外的晶莹透亮。
司徒净尘回过身之后便是就又朝着颜卿卿用石子写下字的墙壁走了过去,他走近了之后,便是又用手轻轻地将颜卿卿留在这个地方得最后一行字给抚摸了一边,阳光从他的侧脸边上打过来,直接地照在了他那依然带着血痕的手上,竟是格外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之感。
“叭叭叭……”突然司徒净尘将刚才那满是温柔的抚摸变成了此刻这般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敲打,司徒净尘的拳头和墙壁碰撞之后溅出一丝丝血花来,鲜红的血顺着古墓历史悠久的墙壁滑落了下来,倒是也为这没有一点儿生命力的古墓增加了一点儿生命的色彩。
“为什么。卿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是在哪里,你到底是在哪里?”司徒净尘一边用手捶打着这古墓强硬而又冰冷的墙壁,一边便是就又用满是哽咽的声音在一边说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将这一句话给重复了多少遍,最后说的累了,困了,也乏了,才是慢慢地又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
就像是刚才那一些从颜卿卿写字的地方滑落下来的那一些血一样,此刻的司徒净尘同样是被抛弃了。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此刻的司徒净尘似乎是已经认定了这颜卿卿已经是将他给抛弃了,他倚在这冰冷的墙壁上。脑海之中不停地回放得一会儿是他和颜卿卿之间那些曾经欢乐的曾经,一会儿又是颜卿卿和云清冉之间那些对他来说谜一样的事情,还有他一直参不透的关系。
这样两重的景象一直地在司徒净尘的脑海之中交替着,回旋着,竟是也像一锅粥一般的,越搅越糊涂,让司徒净尘的头和心一样一阵阵地生疼了开来。只看到他不断地一边用头撞击着墙壁,一边便是又一直不停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话语。
自从颜卿卿和司徒净尘在一起之后,他们之间不少因为云清冉这样不明不白的存在而闹过矛盾有过误会,也曾经冷战过,可是不管是那一次,司徒净尘总是想着他和颜卿卿之间只不过是需要暂时的冷静罢了,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是真的会和司徒净尘分开。
就连他们闹得最凶的那一次,直到最后皇上把他们之间的婚约都取消了的那一次,这司徒净尘甚至都没有想过此生会和颜卿卿分开。他们曾经很多天乃至半个月都没有见面,最后却依然还是能够和好如初。但是这一次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被一道冰冷的石头门隔了那么短短短的几个时辰,想不到这短短的几个时辰竟是就成了颜卿卿和司徒净尘直接得永别。
司徒净尘想着,想着,竟是突然之间便是就对着这颜卿卿生出一阵恨意来,他颜卿卿为何这样的不辞而别,他恨颜卿卿为何在走之前只留下了这么简单地只言片语,他更恨的是为何这颜卿卿最后是和他最介意的云清冉一起消失的。这是他最最痛恨的一点,也是他最不能够接受的一点。
司徒净尘从来都不曾想过是不是自己就这样误解了颜卿卿,会不会颜卿卿是出了什么意外,此刻正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去解救他呢,他从来都不曾想过……对于司徒净尘来说,那一行简短的字已经是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心中此刻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覆盖而过了,这一些本来是在他之前理性和冷静的时候都能够考虑到的问题,这一刻竟是全部都被他满心的嫉妒,愤怒,哀伤全部都盖住了。
一直相信此生他和颜卿卿一定是不会在分开的司徒净尘,此刻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可可能会因为这一次而永远地失去了颜卿卿。他突然又很恨自己,为何不在颜卿卿当初提出不要寻宝的时候不答应呢,为何自己当时就是那般地固执呢。
“若是当初听了你的话,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了,是不是你就不会带丢下我了,是不是现在我就不会是一个人了。”司徒净尘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这沾满了献血的那是个颜卿卿留下来的只言片语,接着便是又在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哈哈哈……”司徒净尘说完了之后便是又有些疯癫地在一边大笑了几声:“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