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长桑君又坐了下去,又替武维义号了号脉,笑呵呵的点头言道:
“嗯......不错不错!这父子药果然是名不虚传呐!其实,老夫也是头一回用这么猛的药,原本这心中还没些底,却不曾想此药的药性确实如此神奇!竟可将这气血逆行之人都给救活了!”
屋内其余众人皆是大惊:
“什么?原来长桑君你并不识得此药?!”
长桑君见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却只是捋着胡须,大笑着回答道:
“呵呵,我自然是识得!如何能不识得?!但是......一来,此药药性极猛,非此等极端情形之下,给寻常之人用之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二来,此药只能生长于至阴之地,而且越是寒冷,其药性也就越强。因此,这乌头不是长于悬崖峡谷之内,便是生长于极北苦寒之地。像这种地方,也只有像这黑小鬼这般身手矫健之人尚能摘得一二。老夫一个年过半百之人,却又哪有这种本事?......所以,也算是这个姓武的运气使然吧。这天时,地理,人和全被他给占了!此病不除,呵呵,那才是天理难容呐!”
听长桑君这一番讲解,众人这才是全明白了过来。皆是暗自钦佩这长桑君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其医人之胆略也是高人一等。无怪其天下第一神医之名!
“黑小鬼!你们这次去林间采来多少姜根?”
墨翟听长桑君问话,便是赶紧跑向屋外,将摘来的半筐姜根重新拾兜起来,给长桑君过目了一番。
“嗯......够了够了。将这些姜尽数拿去碾碎,分成三顿,加水熬制。每两个时辰便取一些给他服下。另外,再去到要离家中取个盛放活鱼的木桶来。再多烧些水灌成汤池,将剩下的姜汤残渣和这些乌头残渣混到一块,一同丢入汤池之中。再把他扶进木桶里泡着,泡半个时辰便让他起来。随后再往里多放一些热石,将水给加热了再泡,如此反复六次,方才算好。”
墨翟仔细听着,并将其一一记下,然后便是提着竹筐便要往外走去。忽然又想起方才林中所发现的神教奔命士,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便又是折返了回去,轻轻的拉了拉专诸与要离二贤的衣角。
二贤回过头去见墨翟似乎是有话要说,便随着墨翟一同走出屋外。
“墨小兄弟可是有何事情要说?”
“二位前辈!墨翟方才......方才在林中采摘之时,却见附近已有神教之人出没。虽说他们是暂时被在下给骗去了他处,但是想来也不能拖延太久。这可如何是好?......”
要离与专诸听了,却也是突然一惊:
“不曾想到这神教的动作竟是如此迅速,通往此间的小路确是极为难寻的。不曾想,竟还是被他们给找了出来......不过,墨小兄弟也可尽管放心,这几日我二人便在林间小路多加巡查。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便也会及时报来。”
二贤言罢,便又进得屋内与长桑君招呼了一声,只说是去村外走动走动,然后便朝着林间小道走去。
再说这屋内,长桑君替武维义又施了一回针石,武维义只是隐隐感到胃中有似乎一股暖流汇聚于丹田之处,甚是舒服。
“多谢......多谢神医相救!神医再造之恩......武维义没齿难忘!”
“行了!行了!你也莫要谢我!你这条命,老夫也只是尽了一份力罢了。若是要谢,此间所有人都是对你有再造之恩。呵呵,只怕你啊......连谢都要谢不过来了!......好了,如今你便在此安心养病,老夫这一日夜都是没好生歇息过,这便去到内屋安心养会神了!......对了!女娃子!别忘了到了饭点便唤我起来!我虽今日食欲不佳,却也不想就此错过了!看看也好,看看也好啊,嘿嘿。”
杜宇却被这长桑君给这一番逗趣,竟是让她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只听她是一边微微的摇着头,一边却是一脸无奈的向长桑君笑道:
“诺!.......小女自是不会忘了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