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竟是在这说什么梦话!……难不成这老鼠还能是替你卖命不成?!”
柯尔震西听罢,却顿是更加的疑惑不解起来,根本无法理解这好端端的囚木究竟是如何截断的?……武维义见他是一脸茫然,只是摇晃着头又叹息了一口:
“是墨翟!……是墨翟用得此处野草,编得一根藤锯,把这囚木是给磨了下来!……”
柯尔震西听武维义如此说,不禁大吃一惊:
“啊?!……世上竟然还能有此等怪事?以草结绳,绳锯木断?当真是闻所未闻呐!黑面小鬼……!哎?这黑面小鬼人呢?!”
柯尔震西说着说着,原本是要扭头过去将那墨翟是夸上一夸。就在此时,却惊诧的发现那墨翟竟已是不在囚牢之内了!
武维义听得此问,却是显得有些惆怅若失,并是怏怏的与柯迩震西回道:
“哎!……皆是我等此番不利!墨贤弟他如今是为了不连累我二人,是要独自一人去寻解蛊之法!也怪我是一个不留神,竟没能将他给阻拦住!……只怕此番他这只身前去,当真是凶多吉少!……所以,我这才将你给唤醒过来,一同商议商议接下来究竟是该如何解救于他!……”
柯尔震西听得武维义如此说,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墨翟竟会是这般的仗义!不禁是感慨道:
“嘿哟!……却是看不出来啊!这个黑面小鬼,倒也是当真仗义得很呐!嗯……既是如此,那本豪就更不能让他白白的死在此地!……如若不然,本豪岂不是还要欠了他一条性命?!”
随后,柯尔震西便是在心中苦苦的寻思了一番,一转眼,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对了!……在白日里那个毒妇曾是说过,明日便是他们僰人走姻的日子!……届时,本豪那不争气的族弟按理也是会随着僰人各部是一同前来!……既是如今,我们如今何不去到僰寨门口的道路一侧等着他来!……就算是那贼婆娘再不识好歹,却也好歹要卖我族弟一个面子才对!”
武维义一边听着,一边也是心下寻思了一番。只觉着此事或许亦有可为之机,便是与柯迩震西回答道:
“好吧!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二人这便快些动身,去往山下候着!”
于是,武维义和柯尔震西二人便是一起走出了岩洞,但见岩洞两边的守卫是依旧在那睡得深沉,他二人便是悄悄的跑开了去。又绕过山下的僰寨。在距离寨口不远的山道旁是蛰伏了下来,候着届时要来走姻的僰族队伍。
……
再说墨翟这边,自他是先行出了岩洞之后,便是一路往山下的僰寨赶去,誓要替他们夺回鱼肠和承影!
正当他是一路疾走,却隐隐听得不远处竟是传来了一阵呢喃的歌声!……墨翟听得此声便是不由心中一惊:
“哎?!……何人竟是会此半夜三更之时于山中歌唱?……而且……只听得这歌声悠扬婉转,倒也甚是优美!”
墨翟寻思着如今自己既然横竖也都是个将死之人,却也不差再耽误这一时半会,也管不得这声音来者究竟是人是鬼。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便是一路找去……
忽然,墨翟的眼前却是瞬时豁然明亮起来!原来是一片甚为开阔的湖面映衬着月光,又将周围的山林是照得分外的明净!而墨翟所听见的那一阵婉转的歌声,便是从这一片湖水中传唱出来的!
于是,墨翟又借着明亮的月光,便是往那一片湖水中定睛望去……却见是有一名女子在那湖水之中洗浴!……而当墨翟一见得此女,却不禁是令他惊愕失色!
“啊!竟是那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