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与族弟闲聊了许久,我二人却也该是要下山去办些正事了!为兄这便是先走一步!……请了!”
见到兄长是领兵要走,柯迩遐义便是单手抱拳斜于胸前,又微微躬身向前,向大兄行了个羌礼。
待柯尔震西是领兵迂回下山之后,柯迩遐义便亦是领着自家的僰寨人马是一路朝着山下的来犯之敌是一路迎面奔去……
行不多时,待他们是快赶至山脚之时,远远望见山脚之下,果然是来了一队夜郎伍卒。
但见其阵中士卒,个个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又哪有半分像是之前吃了败仗一般?
而隐约仿佛之间,却又听得山下这传来一阵阵的象骑嘶鸣之声。毕竟当时正是吃了这些个巨物的大亏,却是令他们在母寨之外将他们给打得是大败亏输。因此,如今柯迩遐义所领来的这一支僰人士卒,亦无一不是闻得此声胆战心惊!……
“想必诸位如今定然是依旧对前几日的战事是心有余悸?而如今却是不必惊慌,想我族人前番失利皆是吃了地形的大亏。而这些象足如今竟是踏进此处山中,那便是如同自寻死路一般!……我等又是有何惧哉?!各位届时只管是听得本豪号令行事,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若有不从者,绝不轻饶!”
随后,只听柯迩遐义又是一声令下,那些僰人便于一处宽坡处是排开了行伍,列阵以待!
……
而摩雅笮和摩雅邛两兄弟,见得对面坡上竟是突然迎来了一队散乱的僰卒,二人不禁是喜出望外:
“哈哈!……这些个僰人当真是不自量力!以此等凡胎肉身之士,却也想是撼我夜郎的精锐象队?!……甚好甚好,前番却还怕他们是携着蛊王逃走,如今见得此等阵仗,摆明了却是要与我们决一死战!……如此倒也干脆,也替我们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于是,摩雅笮和摩雅邛二人,便也同样是以象群阵列于前,而其余众人,则皆是跟随其后。只见那十几头战象的象腿皆是以浸了松油的藤绳是串到了一起,因此其阵前的象阵没一会,便已是摆得齐整!乍眼看去,就好似是如同坚盘铁壁一般!
双方列毕,只见那柯迩遐义便是拍马向前,是与敌阵中对话喊道:
“究竟是何方来的歹人!前番袭我大寨,如今却又逼上山来!……究竟是意欲何为?”
待那柯迩遐义喊罢,只见夜郎军阵之中也是前立一人,而此人正是其老三摩雅邛:
“哼!竖人可仔细听好了!我乃夜郎乍部三头领摩雅邛!奉了家兄之命特意前来讨要蛊王!奈何你家巫主不肯从命,因此只得是以兵刃相见!可怪不得我等!”
柯迩遐义听罢,不禁是火冒三丈,又是一阵厉声相向:
“大胆!……想我僰人与你们夜郎乍部也算得上是友邦!而十几年前更是盟誓将来是要共谋大业!如今却是背弃盟誓,恃强凌弱,兴此不义之兵来犯。而且,更是提出此等无礼请求。枉你夜郎久习周邦之礼,却依旧是做此蛮夷之举,究竟是作何道理!”
“哼!……柯迩遐义!废话少说!前番算你命大,却是被你侥幸逃得一条性命!……不曾想到,你竟依旧是这般的不长记性!却仅是领着这些残兵败卒便前来讨死!此等举止,便是连本酋也是替你不值!……想你柯迩遐义,堂堂羌西白马氐的第一勇士,原本也算得上是于百濮中立有名声的!呵呵!……却不曾想如今竟是这般的不思进取,只求委身于此是给那些僰族的母豕子们当起了看门狗来!……可惜!当真可惜了!”
柯迩遐义听得摩雅邛言语中竟是这般羞辱于他,不禁是令他大发雷霆,提了嗓音便是往前继续吼道:
“我呸!料你这无名鼠辈!……竟也敢是在此对我柯迩遐义品头论足?!如今若不是让你见识一下本豪的本领,你这竖子却只当我等皆与你一般也为泛泛无名之辈!……”
只见柯迩遐义是这一句吼罢,便又是独自驾着马,是来到了两阵之间!
“废话少说!你们可有不怕死的?!便让本豪先来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