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尔等究竟是何方歹人?!竟是在此装神弄鬼?本豪乃是僰山寨主柯迩遐义!尔等若识趣的便且是让开一条路来!”
刹那间,只听“啪”的一声,却见柯迩遐义手中紧握着的持杖竟是突然被他们其中一人一斧斩断!而后,那些人嘴里是咕噜了几句,将斧子刀锋长矛纷纷抵在众人面前,几乎是要贴在身上。
“武郎……这可如何是好?!”
杜宇见此阵仗,自是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因此紧攥住武维义的右手不肯松手。
千钧一发之际,武维义觉得当此局面,若是就地反抗,只怕会是尽做些无谓的牺牲。因此,左手一把按住正准备动手的柯迩遐义的肩膀,并开口言道:
“寨主……!稍安勿躁,我等且先看看他们究竟是有何意图!”
柯迩遐义不禁是瞪大了眼睛,回首过去一脸惊异的问道:
“武先生,难不成我等便在此地束手就擒?!”
言语间,却已有几名冲上去理论的僰人已然是被拉去一边,并是被兵器架在脖子上。
武维义见状,与柯迩遐义凝视着,并微微摇头嘘道:
“如今势不由我,也只得是观望再议!”
柯迩遐义听罢,亦知如今形势不可为,因此气得不禁是在那里直直跺脚……
仰阿莎本是十分惧怕,但是当她是将这些鬼面人身看得清楚分明之后,便是想要与之动手。
却不知为何,竟是被墨翟给暗中拉住。仰阿莎回头一看,只见墨翟亦是凝神注目,朝着自己是微微摇头。
待仰阿莎扭过头去,正欲是要与墨翟理论,却直接亦是被那些人给刀枪架着给挟住了。
僰人一行被那些戴着鬼面的人是领到一处囚禁之所,一路之上,武维义四处张望,如今雾气已然散了不少。但见不远处的山脉犹如浪花一般,楞次有序。而身边的怪石亦是水花斑驳,颇具特色。此时,武维于心中却是对此间山水是有了另一番计较来。
囚禁之地阴湿至极,且四处长满了杂草,众人被关押着,纷纷竭声破口大骂。
然而那些土著自然也是听不懂的。因此,除了留下的两名看守外,其他人很快便都是嬉笑着离去了。
柯迩遐义眉头紧蹙,只感到是颇为莫名其妙:
“这些人究竟是何意?既是将我等关押起来,却又为何不搜身?就连似武先生所持的此等锐器都不曾没收,可当真是古怪离奇得很!”
武维义却也不搭话,只沉默一阵之后却是突然语出惊人:
“如此料来……或许此地便是迷谷!”
杜宇闻得此言,不禁大惊:
“啊?!……武郎却是何以见得?”
武维义又于心中是盘算许久,并是缓缓回道:
“所谓‘一川烟雨水光缭’,如今我等所历经的迷蒙大雾,衰草。以及方才这一路之上似水光般的山色,无不是与这首谣辞所互为印证……我等或许此番是果真寻到了传说中的‘迷谷’了!”
柯迩遐义听罢,不由一喜,却转眼又是满面的愁容:
“哎……如今纵是找到了却又能有作为?……如今我等亦是身陷囹圄,自身难保。纵是能活着回去,却也是归期无定……不过话说,方才本豪观察到似乎囚处的另有一端也是押着人的,却也不知那些人究竟是何来路,又是在此被关押了多久?……”
武维义心中一动,立刻唤来墨翟,并从囊中取出了一把小刀和一截拾自沼泽的大骨,不消片刻,竟是制成了一支简易的骨笛来。
武维义尝试着是放在嘴边吹了几声,令人惊奇的是,只听得不远处,竟是有人以口技回应,也吹起了曲子来。
柯迩遐义显然对回应的曲子异常熟悉,不禁是惊跳起来:
“这……这莫不是我羌人的曲子?那些人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