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孙哲此时的想法,严冬少不得要和他说一番,他刚才说得,皆是他心中所想,对于将领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那荣耀。
一把钢刀,也许很普通,但是只要它斩杀了过上百个敌人,也会变得不平凡起来,更不要说严冬这副铠甲,那可是鲜卑首领的。
“两位,请进。”林子奇很是庄重的邀请,其实不仅仅是对这副盔甲的满意,更重要的是严冬刚才的那些言论,说道了他的心里。
严冬点头,走进了将军府,而孙哲则是趾高气昂的,在陈生面前走过,顺便,还狠狠的瞪了纪章一眼。
将军府门前的众人也都各自而入,一个个恭维着。
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严冬和孙哲两人进入了宴请达官贵族的正院,而杜毅和高佩几名亲卫,则是被其他下人带走,另有安排。
院子中坐了不少人,见到严冬进来,皆是疑惑,猜测着严冬是谁。
“严冬,你说那个陈生真是可恶。这要是在长安,非要整治他一番不可。”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孙哲气呼呼的说道。
“行了,今日是寿宴,不提这些。”严冬轻笑,心中也在暗自盘算,不过他不是在想陈生,而是在想纪章,想纪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久,陈生和纪章等人也都是走了进来,严冬和孙哲看去,面色都是不善,而陈生几人,也都狠狠瞪了一眼两人。
“陈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纪章有些怒气,严冬的贺礼,只是昨日自己酒后失言说出来的,没想到陈生竟然拿此事做文章,怪不得要自己早点到。
“你急什么,该不会是怕了他们吧。”陈生正气不顺呢,见纪章隐隐对自己发火,不由冷笑,暗道:还真把自己当小侯爷了。
暗暗咬牙,纪章胸口起伏,被陈生气得不轻,自己怎么可能怕严冬的,但是严冬可是父亲让自己照看的人。而且不出意外,严冬今后前途无量,得罪这样一个人,显然是不明智的,更不要说为了陈生这么一个纨绔得罪严冬,那就更不值得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是我错了。”见纪章仍旧板着脸,盯着自己,陈生有些发毛,不耐烦的嚷着。
孙有为晚上虽然也醉了,但是他一早就嘱咐过士卒,早点叫醒他,毕竟今天可是自家将军的寿宴,虽然他没有再府上当值,可是城内,也十分的重要,不能出一点漏子。
“也不知道严冬和孙哲怎么样了。”孙有为晃着脑袋,他可是记得,昨晚孙哲才是喝得最多的,而且严冬也没少喝。万一今天到将军府贺寿,两人都是还没醒酒,可就出大笑话了。
严冬和孙哲闲聊之间,正院的几十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而两人这张桌子上,没有一个人认识,甚至有几个人还在旁敲侧击着两人的身份。
太阳逐渐的当空,一盘盘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桌子,而在正堂前搭建的台子上,仍旧空荡荡的,扬州将军府将军姜望,还没有现身。
“严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孙哲低声附耳。
“别瞎说。”严冬瞪了孙哲一眼。
这时,两队武威的士卒从正堂走了出来,分侧而立,一群人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为首者,一身金色铠甲,腰佩宝剑,神色凝重,毫无疑问,此人正是扬州将军府将军姜望。
而在姜望的身旁,则是淮南侯纪盛和扬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