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一刀并没伤到她的要害,虽然有止血了,但是还是失血过多,而且这一刀插得很深,情况不是很乐观。"大夫一边帮她敷药包扎,一边叹息说。
"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娘子,她对我来说很重要。"炎遇握着贝小小冰凉的柔荑,低沉焦急的语气里带着一抹的恳求。
"老夫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这是参茶,如果她的嘴干了,你就用这个帮她润润嘴唇,待会儿她会发热,我会让人帮你准备冷水和毛巾,你今晚就好好照顾她吧。"大夫说着就开药去了。
"小小,你一定要撑住。"炎遇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种手轻柔地抚摸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沉重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
"都是为夫不好,为夫不是故意要跟你怄气的,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说你的来历,那就算了,为夫以后再也不问了,只求你快点好起来。"炎遇自责极了,都是他不好,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人怄什么气呢?她不想说,他为什么非得要逼她不肯呢?
"不......要......不......走开......"就在炎遇不断地自责的时候,突然一阵带着惊恐的微弱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他抬目一见,只见贝小小似乎正在做着恶梦一般,嘴巴里不断地呓语着,而且额头上开始冒汗。
"小小,你已经安全了,你没事了,别怕。"看着她痛苦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炎遇心疼地把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见她的嘴唇干裂的,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参茶轻轻地涂抹着她的唇上。
"相公......救我......就我......"贝小小依然在呓语着,炎遇一边换湿毛巾,一边帮她擦汗,还要不是注意着她的嘴唇干了要用参差来湿润,这忙碌的情形似曾相识,他想起了在安宁的时候,他中剑时,她也是这样不眠不休地照顾他的。
"娘子,你相公就在这里,为夫已经把你救出来了。"炎遇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一边亲吻着,一边沉痛地低语着,焦虑的目光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
"相公......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不要......生气......"贝小小的害怕惊惧的脸色转变为担心焦虑。
"为夫不是生气了,为夫怎么会生娘子的气?"炎遇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惨白的脸颊,心疼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在担心他会生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派蚱蜢来......侮辱......"担心的神情又转为愤怒,一抹的愤怒的疑惑在贝小小的脸上晕开。
"小小......"当听见这一句的时候,炎遇的身体顿时一阵冰冷,果然蚱蜢会来这样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指使的,他们这次真的做得太过份了,不管是谁,他一定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居然敢这样对待他最爱的人,他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夜,贝小小在不断对发烧和呓语中度过,炎遇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折腾了一个晚上,她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亲力亲为,直到晨曦初现犹不知。
天才刚蒙蒙亮,在欢乐酒楼门前已经挤满了人,仲霖本来是打算继续停业的,妻子刚为他产下麟儿,理应多陪陪她才是,但是林沫儿知道门外来了那么多客人,便让他去开铺,做生意的哪里有日日停业的道理啊,虽然昨晚有人送来了两万两银子,那已经够普通的老百姓过几辈子了,但是做生意的哪有坐吃山空的道理。
仲霖也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便去开业了,但是奇怪的是,他都已经打开大门做生意了,在门外的客人却不见进来就坐。
"在下的酒楼已经重新开张了,各位贵客为何不进来就坐?"仲霖见他们迟迟不进来不禁觉得奇怪了,便走出去观察情况,这一看可不得,只见他们门前的客人是名副其实的贵客,每个人都衣着光鲜,光是从衣着和气质上来看,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寻常人,而且他们也绝非是他们常乐的人,看样子倒像是从京城里来的,这大寒天时的,他们怎么老远从京城赶来这里呢?看有些人已经冷得发抖了。
"请问掌柜,我们是来吃三皇子烧的菜,他现在人在哪里?"他们刚才已经找小二打听过了,说三皇子今天并没有来工作,昨天六皇子派人到各家各户里面通知,大家都要来常乐的欢乐酒楼里面吃三皇子烧的菜,要是谁不来那就是对三皇子不敬,对三皇子不敬有什么下场就自己琢磨去,大家都知道三皇子有名的修罗皇子,谁敢招惹他就是自讨苦吃,就因为炎遇的这个决定,把京城搞得鸡飞狗跳动,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大家都已经争先恐后地奔来常乐,就怕没吃上炎遇烧得菜会被他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