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干!程怀亮只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嫁给他,他要是敢纳妾,我就打断他狗腿!呜呜呜呜……”大胖丫头哭喊着,扑了过来,一眼看到了宇文霞,“怎么又是你?你这个狐狸精,我跟你拼了!”
程咬金赶忙拉住他,“郡主,别冲动!怀亮还在她手上呢,老夫这是缓兵之计,你懂不懂?”
“不!那也不行,爹,你不知道,这个狐狸精可坏了,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小姿色,四处勾搭男人,这次她嫉妒我长得比她好看,就来抢我的男人,破坏我的婚姻,她的心太歹毒了!呜呜呜……”
宇文霞闻言,直气得杏眼圆翻,一把将程怀亮从自己身上拽下来,“住口!少要血口喷人!姑奶奶才不屑与你争什么男人!”
“哦?既如此,那请姑娘赶快把犬子放了吧!”
“不成,本姑娘还有事需要他帮忙,必须要带他走!”
“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走的了吗?”张小七威胁道,“宇文霞,识相的,快点把程贤弟放了,不然的话,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哪知道宇文霞还没言语,程怀亮流着鼻血就蹦出来了,“你们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宇文小姐走,谁要敢碰她一根毫毛,我……我就死给你们看!”说着,他抽冷子一下抢过身边一个家丁的腰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程贤弟,你要冷静啊!千万别激动!我们都是好心要救你呀!”
李恪也道:“是啊,怀亮!宇文霞可是归义城的人,你跟着她走太危险了!”
“我意已决!你们要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过来!”
程咬金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哭号咆哮,五官都挪位了,心疼得不得了,“哎呦,我的儿啊,爹不逼你了!你们都别乱动,听他的话,后退!都后退!”
众人只好退下去,让开了一条路。
程怀亮引着宇文霞快步走到院中,又作势叫了几声,“你们都别过来!谁也不许靠近我和宇文小姐!”
“不!为什么?相公!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相公,我不活了!”胖丫头气得蹦了三蹦。
程怀亮见没人敢动了,一脸猥琐地靠到宇文霞身上,“宇文小姐,快抱紧我,我们一起走吧!”
宇文霞一见他色眯眯的样子,不禁恼羞成怒,一伸手抓住他的裤腰带,抡起来,就像撇个包袱一般,将他扔出院外。
院外面还有一个接应的,那个人非是旁人,正是玄云观主!他在空中探手接住了程怀亮,转身就跑。
宇文霞也随即飞身出了院墙,逃之夭夭。
张小七见状,心说话;“别介,你们就这么跑了怎么行?我还得向你们要赤灵芝呢!”他赶紧垫步拧腰飞出去,在后面紧追不舍。
“平凉侯!小七!一定保护好我儿子,别伤到他!”
“啊!相公!我真是红颜薄命啊!呜呜呜呜……”
且说张小七撒脚如飞,追赶宇文霞。他边追边在心里盘算:“我现在即便追上去,也问不出什么,宇文霞不会告诉我的,何况程贤弟还在他们手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我不能逼得太急,不如就远远地跟着,不露面,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他打定了主意,便放缓了脚程,转到暗处,开始偷偷追踪。
数天过去,张小七没日没夜,追了上千里,跟着他们来到了怀远县郊外的一处山沟里。
这个地方,张小七还是比较熟悉的,他辨了辨方向,心里猜出个大概,“哎呦,这儿不是食人沟吗?看样子,他们这是要回归义城,好!正合我意!”
这时候,宇文霞和玄云拎着程怀亮,走到了一处山坡上,朝着山坡下的食人沟打了一个口哨,“出来吧!”
“嗷!”独眼兽从沟里一跃而出,仰天长啸,“嗷嗷嗷!”
山谷之中刮起一阵旋风。
独眼兽吼完了,嗒嗒嗒地走到三人近前,将他们逐个看了一遍,最后低下头,张开大嘴,露出满嘴獠牙,对着程怀亮就较上劲了,“嗷嗷嗷嗷!”
程怀亮吓得哇哇乱叫,“不!不要碰我!滚开!宇文小姐,你把我带到这儿,就是要拿我喂这畜生吗?”
宇文霞对独眼兽道:“不要顽皮,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城去,有急用,不是给你吃的!”
独眼兽显得非常失望,转回身,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再吼叫了。
宇文霞和玄云带着程怀亮,迅速走下山坡,钻进了食人沟中的草丛里。
独眼兽没吃到大餐,也打不起精神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开始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张小七看在眼里,想起空空道人探查食人沟的经历了,“这个地方本是突厥杀手老巢阎罗殿的入口,居然也是进归义城的必经之路,它们之间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行,我得赶紧跟上去,否则追丢了人,陷进迷障里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儿,他也豁出去了,一纵身,抢在独眼兽身前,就冲进了食人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