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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取合肥法正借刀杀人 守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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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笑道:“蒋济心机缜密,岂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蒋济这招是想隔岸观火。让孙权入洪泽湖,攻取淮安、淮阴。然后重兵镇守彭城、灵璧。再帮助孙权偷袭下邳,攻取徐州,如此吴蜀火并,曹魏坐观成败。如今时机正好,我顺势取了此二城,作为礼物赠送孙权,作为归还荆州的五分之一的债务,他岂有不受之理。”

魏延大悟道:“法丞相是想让孙权大军抵达淮阴,在帮助孙权攻取灵璧,兵锋直指寿春,合肥形同虚设。”

法正笑道:“文长所言正是。”魏延大赞计策精妙,法丞相真神人也。

法正想起了镇守余杭的陆逊,想到这里以后这里的景象,以及后代的事情不由地吟道:

郁翠青山终有情,

慕念岳王报国恨;

明道昭昭垂千载,

忠臣早入西湖镜。

法正的计策若是很浅显,那么这可能就不算计策,只取淮阴、淮安,那也太小气了。借刀杀人才是真实的意图。就像刚才这首小诗,若是简单的以为只赞扬岳武穆忠义,那就太小气了,以古讽今,这首诗还暗含了别的人。

是日法正取出了一对之前在济南府缴获的玉狮子一对。命费诗带上玉狮子秘密从东安出发由海路至钱塘出使东吴,吩咐如此如此。费诗领命而去。

数日后费诗来到建邺拜见孙权,文武两排其列,堂上端坐一人,但见:方脸大口,典型的国字脸,满腮紫黄的胡须;目光炯炯有神,一副不怒自威的形象;身材魁伟,骨格强壮,具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果然是:方颐大口,碧眼紫髯。

孙权问蜀汉使者所来何事,费诗笑道:“我家法丞相在徐州偶得玉狮子一对,大如脸盆,翠绿通透,乃上好的和田玉,再加上做工细腻精巧,可算得上是巧夺天工。如此美玉,法丞相一时又无法献于我主;身处战场,恐随身不保;卖于商贾,又恐糟践宝物。正思索该如何处置,忽想起吴王仁义,与我主有秦晋之好,便将此宝物赠予吴王殿下。”

孙权忙命人呈上,捧在手中仔细观赏一番,碧翠无瑕,油润色鲜,果然是玉中极品。张昭、吕蒙等人皆闷然不乐。孙权虽把玩玉狮子,众臣颜色变化,但却看在眼里,只是微笑不说。

片刻后孙权笑道:“使者只为赠宝,无他求否?”

费诗奏道:“欲从吴王借兵三万,攻打合肥。”

孙权拍案而起,大怒道:“敢欺我东吴无人邪?区区碎玉便敢夸下海口,向我借兵三万。”帐下文武对费诗皆怒目而视。

费诗大笑道:“人言吴王乃明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所言,乃戏言耳。即使借兵,当秘密商定,兵行诡道,怎可在堂上喧哗。”

于是众人稍安,吴王孙权怒意稍解。

众人退去,孙权留下张昭、吕蒙,与费诗一起至后堂,问费诗来意。

费诗指着地图道:“法丞相想削弱魏国东南的力量,一举拿下寿春,使合肥成为孤城。最终形成东南夹击之势,兵锋直指兖州。”

孙权疑惑不解,张昭也听不太懂。唯有吕蒙顿时大悟道:“妙、妙、釜底抽薪”。

孙权笑道:“费公举,暂且勿言。待子明细说方略,看与费公举所言是否相同。”

吕蒙抱拳称是,于是指点着军图道:“五万大军充作十万大军佯攻合肥,法孝直(法正)发一军由下邳攻打彭城,如此魏军东南南北受敌,无暇顾及。我军遣三万精锐,却偃旗息鼓入洪泽湖偷袭寿春,取了寿春,断却合肥后方根基。合肥形同虚设,如此便有釜底抽薪之效。”

费诗暗想,之前法正称赞过吕蒙,说其为一代名将。今日一见,吕蒙果然一代名将,出谋划策,有大将风范,行兵攻城,不漏声色。然而比起法正的奇谋,那还是要差一截的。奇策在此,谁与争锋。

孙权请费诗再说。费诗道:“法丞相想遣一军偷袭淮阴与淮安,将此二城赠予吴王,算作还荆州五分之一之债务。吴王遣一大将领精兵三万,偃旗息鼓沿洪泽湖东面火速北上占据淮阴与淮安这二城。重兵佯攻彭城,却实取灵璧,火速攻取寿春。若取下寿春,则合肥如虚设,淮南归吴王所有。法丞相遣一军助吴王成功取下淮南,算作还荆州剩下的五分之四之债务。”

吕蒙听完一震,叹道:“法孝直(法正)果然谋略非凡,有郭奉孝(郭嘉)、程仲德(程昱)之谋。”

孙权亦称赞法正高明。

之后孙权陷入了沉思,张昭摇头道:“大军前翻不利,耗却物资无数。需修养生息,积蓄物资,然后徐图。”张昭遇到出兵这种事,总会反对,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张昭善于治国,知晓兵马钱粮来之不易,需要珍惜。

费诗接着又道:“此计策若要成功实施,需在历阳派遣智勇双全之将镇守,一来,抵挡魏军南下渡江,二来,防止魏军从洪泽湖断却大军归路,不知东吴是否有此人才?哎!、、、、”

孙权面又不悦,费诗抬头看着其他地方,边说边叹气,装作没看见孙权的表情。

次日孙权秘密召见韩当、吕蒙、徐盛、周泰四人研讨费诗所说的方案。韩当、周泰二人都以为此计可行,吕蒙、徐盛二人认为此计可行,但又担心大军安危、担心蜀汉背盟。

但是淮河以南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孙权屡次进攻合肥都失利告终,因此不敢再想攻打合肥的事了。历史上孙权最后都说出:“张辽虽病,勇不可当,慎之。”这样妥协的言论。

商议到最后徐盛以为此行有八成的把握。其一,法正孤军在外,面对魏国多方压力,急需寻找帮手;其二,吴蜀联盟若破,对魏国是天大的好事,对蜀国百害而无一益。其三,取了淮南,还了吴国情分,蜀国可安心坐拥荆州。其四,法正所言的计策,确实比强攻合肥要好百倍。

徐盛的智力可见足矣与陈登、满宠、张任等人匹敌。

吕蒙也赞成徐盛的分析,最终君臣一致,便细细研究如何更好的执行此方案。

商议半天,最终的结果是:由韩当、贺齐领兵三万佯攻合肥;朱桓、周泰领兵二万镇守历阳;吕蒙率周泰、甘宁、徐盛、朱然、凌统、潘璋等统三万五千精兵北上争锋。于是吩咐下去严守秘密,只字不得外漏。众将皆称是告退。

孙权豁然开朗,仿佛见到了淮河以南尽归东吴场景

之后孙权秘密召见费诗,多加赏赐,细说具体执行的步骤。费诗赞道:“东吴果然人才辈出,临走时法丞相还担心东吴无此俊杰,还说万不得已可去余杭请一智士来说明厉害。”孙权听在耳里,细问余杭智士是何人,费诗却笑而不语。

约好时日,费诗便火速沿海路北上,见到法正以后将约定好的时日细细说来。

法正便命张嶷、傅彤守备历城,任何情况不得出城半步。

自己则带着马超、魏延二人领了三千多兵马抵达下邳等候。

金秋已去,冬雪纷飞,万物萧杀,大地如银装素裹。

法正派遣的一百敢死队早已扮作各类人混入淮阴城内。约定好时日便命魏延领三千精兵偃旗息鼓,火速直奔淮阴。

算好时日,抵达淮阴时正好是后半夜,突然城内四处起火,士卒忙于救火,北面城门的士卒在睡梦中便被割喉,被蜀汉敢死队夺了城门。魏延挥军直入,马超领三百骑兵随后,呼喝连天,淮阴太守抵挡不住弃城而逃。

魏延领着一千人守城。

法正将其余二千人扮作魏军败军散乱的直奔淮安,马超稍后率领骑兵随后追击。淮安太守登程望去,见魏军败军散乱,被马超随后追赶,眼见快要追上。太守恐上峰怪其见死不救,忙命打开城门,容纳败军,却严令魏军败军进入后,将马超挡在城外。

那散乱的魏军刚入城就将城门的守备斩杀殆尽,太守见自己人相互残杀,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聪明的下属架走,逃命去了。

这两座城的的物资不算多,法正都遣可靠的人秘密运往下邳。收编魏军降卒二千余人。

二日后,吕蒙的大军忽然出现在淮安城南。

法正早已退往下邳,只留下魏延与吕蒙交割城池,两座小城,却是非常不错的小城。

吕蒙率大军,众人见了西凉锦马超,不由暗赞叹好个英雄,果然是西凉神将,绝世无双。这身材矫健、面容俊杰、装束魁丽、西北风十足,吴中唯周郎可出其右,其余更无敌手。

马超将淮安、淮阴都交给了吕蒙的三万大军,自己则领兵回下邳复命。

徐盛对吕蒙道:“法正不亲自与我军交接,却派马超与我军交割,相比都督已知晓其意。”

吕蒙笑道:“我岂能不知,他担心在交割城池时,我顺势将其擒获,吞并徐州。”

吕蒙接管两座小城后,一面整饬防务,一面散布消息出去,扬言:与法正共取兖州,直取许昌。

话分两头。

而此时在济南修养的吕虔,因前翻败军,气愤难消。整顿士卒,不顾贾诩的劝阻,领兵一万,攻打泰安。

李恢守备泰安,见敌势强盛,于是命诸将不得出战,对靠近攻城的魏军只已弓弩射杀而已。

吕虔欲战不得,便在泰安城外十五里扎下营寨,修建攻城器械,准备强攻,每日再遣一部兵卒再城前挑战。

五日后,李恢见吕虔士气下降许多,军容不再强盛,旗帜稍有凌乱,有散漫之像。

李恢便组织了三千精锐,酒肉犒赏。这三千精锐披坚执锐,乘魏军靠近泰安城,城门突然大开,三千精锐突然杀出,如奔腾的洪水,如出笼的野兽,无人能挡,迅猛突击。杀的魏军顿时大乱,魏军丢盔弃甲无数。

果然是兵贵精而不贵众。

吕虔见状,领亲兵抵挡,一马当先,大声高喝,斩杀数名冲在前面的蜀汉精锐,身披创伤数十处,才摄住蜀汉三千精锐的冲劲,稍稍稳住战线。

李恢见魏军已稳住战线,再战则徒增伤亡,便鸣金收兵。吕虔领兵迅速追杀,刚靠近城门,便见城上数十箭矢朝自己射来,吕虔大惊翻滚到马下,亲兵将其救起。抬眼望时,城门早已紧闭。

吕虔无奈,收拾残兵,清点一下,死伤近半,无力再攻城,只得上书请罪,退兵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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