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伊琳和邢敏边哭着边劝马冲“相公,夫君,主公,我求你了,停下来吧。”
马冲摇摇头“说好了四百,我要说话算话,继续打啊,你个棒槌。”
四百多犯事官兵齐齐的开始磕头“将军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永生再也不敢了,你起来吧,别再自责了。我们错了啊。”黑压压的人群里从开始的小声抽泣到最后的放声大哭,卧虎山的鸟儿都惊得四处乱飞。
伊琳和邢敏都哭的晕厥了,但是行刑手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郝吉风和季翔不忍心看,转过头去蹲在地上就是大哭。刘云飞、乔戈里、潘武阳、刘东等高层将领仰头看天,眼泪扑哧扑哧的向下掉。
马冲梗着脖子,剧烈的疼痛让他脖子上的青筋条条展露“你们知错了吗?”
“我们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的命就是将军的。”四百犯事者齐声高呼。
“父老乡亲们,马冲对不住你们啊。”
几位老者在亲人的搀扶下,已经颤颤巍巍的上台来了“给我住手,给我住手,这样下去要死人的。停下来。”
可没有马冲的意思,行刑手不敢停,依旧一棍一棍的拍下去。
自始至终,马冲一声也没吭,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喊不出来了,他已经晕了。宋乔看见马冲的头一歪,疯子似的大喊着“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大家一看都慌了神。赶紧去搀扶马冲。
马冲脸若金纸,嘴角流着血,双目紧闭,已进入半死状态。伊琳大哭着“天啊,相公啊,你是做了什么孽啊,至于遭受如此大罪嘛!”
马冲的以身代罚并且昏死当场,彻底感动了卧虎山的村民们,彻底震撼了大梁军的灵魂。原本对大梁军不利的局面开始逐渐好转。大梁军的军纪从此正式变得严格,变得人人遵守。将士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这是后话。
马冲悠悠醒转的时候,几位夫人都在身边,只有邢敏黯然伤神的坐在角落里,如果没有马冲的以身代罚,恐怕自己的儿子就要身首异处了。尽管伊琳和宋乔并没有表现出对她有怎样的不敬,但言语中已经对她有了很大意见。毕竟马冲是为了她家的孩子才落得如此下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对孩子疏于管教。
想到这里,邢敏的眼泪扑哧扑哧的向下掉。一旁的小莲和采莲也是抱着头痛哭,她们不知道是去安慰还是要自责。
马冲醒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个劲的龇牙。
宋乔轻声地说“要是疼痛难忍,就叫唤几声,也能缓解些许疼痛。”
马冲摇摇头,他实在是不能出声喊叫,一来没有这个习惯,二来对于他的高大形象也是有所损害的。他伏在床上问“邢敏呢?”
伊琳没好气的说“在那边坐着呢”小莲和采莲虽然也埋怨自己的母亲,但听到伊琳的话,作为子女心里也是不好受,可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犯事,让自己的丈夫受罪。
听到马冲召唤邢敏,她俩赶紧把母亲搀扶过来。马冲看见了邢敏,咧嘴笑笑。但旋即又被伤口的疼痛所替代。宋乔赶紧轻抚着马冲的背脊。伊琳依旧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当心伤口破裂,五夫人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能动怒,不能大笑。小心伤口。”
“五夫人?哦,是宋乔”马冲开始懵了一下,旋即想明白了。他说“这五夫人是医疗圣手,我当然要听,可是这个家是我说的算不?”
“是,是,是,是你说的算。我的活祖宗。”伊琳的话阴阳怪气的。
马冲呵呵两声“这样,我后天要亲自到受害的村里妇女家去。”
“去干什么?”宋乔问。
“去慰问慰问人家啊,总不能我大梁军惹事了,我这个主帅躲一边吧。”
“你呀,什么都亲力亲为的,你不累啊。”伊琳嘟囔着。
马冲看见邢敏过来了“我说二当家的”都这时候了,马冲还没有个正形,还在开玩笑。但就是这个玩笑缓解了气氛。
伊琳气笑了“他是二当家的,那我是大当家的了?”
马冲吐了吐舌头说“你不愿意当,也行。”
“你敢”伊琳要去撕马冲的耳朵,突然想起宋乔说的话,手又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