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刚要说话,但还是憋了回去。石敢当笑了“东宝,你跟了我有十年了吧。”
“回老将军,是十年零二十一天。”
“十年零二十一天了,好快啊。”石敢当蹉叹着。他一边看着谏言十策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副将“这个和亲的谏言是什么意思呢?”
副将终于开口了“老将军,大公子的这十条谏言针针见血,都是肺腑之言啊,能看得出他为了咱们黑鹰军,的确是煞费苦心了。”
石敢当合上了眼睛,喃喃自语“东宝,其中的和亲一条你怎么看?”
副将想了想,试探着说“老将军,这不是我辈之人能想能说的。”
“这话换做几年前,我会说你做得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但现在不同以往了,你不用把我看做是黑鹰军的当家人,就拿我当你的父亲辈分的人,我们聊一聊,随便怎么说都可以,我绝不会怪罪你。”
副将笑了“我知道老将军向来一言九鼎,那我可胡说乱讲了。”
石敢当也笑了“骂人都可以”。两人再一次的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副将说话了“大公子说的和亲,我想就是与北汉和亲对吗?”
石敢当惊愕的看着副将,他并没有告诉他谏言十策里写的是与北汉和亲,副将一下子就点破了,这太让他吃惊了。
副将没有理会石敢当的惊讶之情,只是淡淡的说“老将军既然说了和亲,自然是与北汉了,除此之外就没有谁了。”
“何以见得呢?”
“眼下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就是北汉了,西秦已经灭亡,残余势力根本不足与黑鹰军对抗,北面的赵国与我们既不接壤,也没有发生过相互摩擦,所以只能是北汉。”
“为什么不是羌笛人呢?”
副将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老将军别忘了,这谏言十策是大公子多年前的心血,那时候羌笛人还没有今日这般厉害呢。所以我说是北汉。”
石敢当用力的点着头“很有道理。继续”
副将似乎有些不明白“什么继续?”
石敢当笑着“就是你谈谈和亲有没有必要,有必要又该如何进行呢?”
副将摸着后脑勺也笑了“老将军这是在考我啊,好啊,那我就说了,说的不对,老将军别见怪。”
“但说无妨”
“我认为与北汉的和亲很有必要,而且是迫在眉睫。”
“怎么说?”
“与北汉和亲了,两家从此可以收起刀兵,我说的是暂时停战,这就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也给了我们全力对付羌笛的机会。”
石敢当皱皱眉“为什么要对付羌笛呢?”
副将说“与北汉作战,算是我们汉人,我们华夏民族的内战,就是老百姓说的,兄弟之间打架,属于窝里斗。而与羌笛人大仗就不一样了,那是抵御外辱,是所有汉人应该同仇敌忾的事情,我们不但能得到西秦的民心,更让天下的汉人景仰。黑鹰军的名声将再次名扬全天下。何乐而不为呢?”
“有道理啊,可北汉人能轻易的答应我们吗?”
“我想他们的皇帝如果不是老糊涂的话,应该能看出来和亲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要是被灭掉了,北汉人将直接处于羌笛人的刀锋之下,羌笛人强大的战力和实力会瞬间摧毁他们的信心。如果有我们在前面给他们挡着,他们不但可以延迟战争的到来,也能借助羌笛人之手灭了我们或者重创我们。说白了就是让我们充当他们的马前卒或是炮灰。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石敢当大声说“有道理啊,你继续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