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应天爽朗的大笑起来:“兄弟,你是爷们,是汉子,怎么现在扭扭捏捏的呢?”
在方应天眼中,死亡只是一个过程,有死才有生,六道轮回,永不停止,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便是这个涵义,所谓命运,都是早已注定的,挣扎,顺从也是如此。
向树尴尬的应着,笑了笑:“我是说真的,我不行...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方应天起身猛力一拍桌子,整个木屋都微微颤动起来,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人各有命,我本不该插手你的事情,所以,只能帮到这,你坚强点,这不得活过来了,老天还不会太早要你的命呢!”
“命运,就像手中的掌纹,把握在自己手中,有时也要去争取!”方应天豪气冲天的说。
向树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方应天给他的感觉跟像是大哥,可又觉得生疏。
可是谁想到,方应天刚刚满腔热血的说完这句话,突然脸色变得痛苦起来,他的神情慌乱不堪,翻身栽倒在地,整个人卷曲着,仿佛被灼烧的虫。
“天哥!天哥!你咋了?我听你话,你别闹啊!”向树口中不停的喊着,可方应天一点都没理会,侧身躺在冰凉的地面,四肢紧绷,好像抽筋一样。
“我艹,着怎么好?天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告诉我咋办??”向树急的眼中都快冒烟了,看着兄弟如此,心中也如同蝎子蛰一样刺痛。
方应天已经在地上打起了滚,他的头不停的撞向桌腿,看起来比毒瘾发作还要难受。
方应天挣扎着,憋出几个字;“药!放酒里!”
向树闻听此话,便动身四处翻找着他说的药,终于,在床边的缝隙中掏出一个铁质的盒子,放在手上,十分的冰凉。
此时,方应天已经快要昏了过去,他的动作却来越少,呼吸也从急促变的若有若无。
向树迅速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着几片菱角不齐的薄片,如冰晶一样透明晶莹,升起袅袅的水雾。
向树顺手夹出一片,只感觉手指冻得发麻疼痛,将它掺入半碗酒中,他侧眼看见方应天紧闭双眼,似乎不行了,一手端着酒,一手搀扶着他,方应天的身体如同火炉般炽热,皮肤烫的好像快要熔化。
掰开反应天的嘴巴后,酒水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滑进了喉咙里,放应天低沉的吭了一声,耸了下头,不支的昏了过去。
“天哥!天哥!”放应天听不到向树的呼喊,已经失去了意识。
已是深夜,风声骤起,不停地呜咽着,好似孤魂野鬼在外面怕打着门窗,凛冽的秋风掠过身旁,直往脖子里钻,木炭的炭灰吹了一地,方应天已经躺在草席上,神情温和了不少。
向树坐在床沿闭目修神,希望方应天能快点醒过来。
而时间却不给他一点面子,在最难熬的时候,时间也往往是流逝最慢的时候,人们总会感到快乐只是一瞬间,痛苦,却是一辈子。
放应天喉结动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吐沫:“啊...活着...呵呵,挺好。”他的气息微弱,话语也有气无力。
“天哥!你醒了,呵...好好!”向树抹了一把湿漉漉的眼角。
方应天萎靡的转动着眼珠,叹道:“怎么了?喝酒喝到眼睛里了?没事..咳...这是老毛病了。”
向树勉强笑着:“怎么会这样?”
“哎...像我这样不尊规矩的修身之人,都是自己找的。”方应天木讷的看着房顶,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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