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查看各店的销售明细就成了葛半城最大的乐趣。
而这几天却让葛半城的乐趣变成了没趣。各个店的销售额都在大幅下滑。如果一个店一个行业下滑还可以理解,所有店铺同时下滑这种诡异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葛半城并不知道杭州晚报这几天写了什么,跟着葛半城混生活的有上千人之多,并不是没有人知道杭州晚报上登载的故事。只是故事再逼真毕竟没有指名道姓,谁敢跟自己东主说那就是说的东主你?
也有人是觉得葛半城做的恶事实在不少,有这报应实属应该,乐的看个笑话。
议事堂中,葛半城属下的五十八位掌柜的全部到齐,像这种情况每年只有一次那就是在年终时,而今天并非年终。
议事堂虽说坐得满满当当,却鸦雀无声,落根针都能听得真切。东主葛半城的脸阴沉的怕人。
“都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昨日有十个店没有发事,五个店被砸,其他所有店加起来不过收入十两银子。这是以往我们一个店一天营业额的十分之一。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葛半城愤怒的咆哮,脸都扭曲变形了。自打他做生意以来还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形。这对于以数钱为乐趣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接受的。
要说以葛半城的精明怎么会没发现原因呢?主要是事情发展的太快了。第一天发现销售额巨量萎缩,第三天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中间葛半城也不是没派人去店铺询问。只是这种事情没人敢说实话,难不成要回禀葛半城说,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之前作孽太多,现在报应来了,所以杭州城的百姓都不来店里买东西了。
葛半城不看杭州晚报,所以他再是精明也没能猜到事情的发生竟然是因为他的老底被揭露。
下面的五十八位掌柜的依然沉默不语。没几个人不知道原因,但也没几个人敢说出事实的真相。
“候掌柜,你的纸坊前几日还销售火爆,这两天为何销量剧跌?是不是你没有将心思用在纸坊上?”
侯千里近日新娶了一房小妾,正在浓情蜜意之时,本来这段时间是他过的最惬意的时光,却没想到遇到了这等事情。听到东主的问话,侯千里在心底暗暗咒骂崔天赐。
“东主,我可是天天都守在店中啊!可就是没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侯千里叫屈。
“我们这么低的价格出售,那为何没有人来?难不成这城里的人都不用纸改用竹片了?”葛半城冷笑。没想到自己这个心腹也跟自己打哈哈。
“东主,这个…这个…!”侯千里被逼的没法,有心想说出真相,又怕葛半城面子上挂不住,拿自己出气,那自己就成了替罪羊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找不出原因,你就是罪魁祸首,不但年终分红没有,你这个掌柜也不用做了,回头从伙计做起吧!”葛半城知道此事必有隐情,不来点狠的,看来是难出实话了。
葛半城这话一出,侯千里急了。葛半城对下面的人很是抠门。伙计们每个月的工钱少的可怜。掌柜的虽然工钱不多,可年终分红还是很可观,自己能娶这房妾室也是因为拿了年终分红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