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称心依旧强忍着，倔强的紧闭着嘴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出来。

“叫啊！求饶啊！说啊！”

“你痛吗？一定很痛吧！只要你答应了，马上就可以结束这样的痛苦。”

“不答应是吗？依旧死硬着！那我们就看看是你先痛死，还是我先累死！”

狐千山的眼眶中闪耀着红光，心中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感，那一鞭一鞭，实实的抽打在称心的身上，拖出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疯狂，就好像吸食婆罗门多草上瘾一样的畅快。隐隐的，他竟然希望称心永远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自己可以永远沉浸在这样的快感之中。

可是，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即便是承受着这样的痛苦，称心依旧是笑的，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即便这样的笑容在疼痛的驱使下，显得扭曲，显得狰狞。可她依旧是笑的，如同磨难中，那一抹动人心魄的小红花，让人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可此刻狐千山却不会认为这样的笑容是什么好的东西，他甚至在这笑容中看到了一丝无情嘲讽——嘲讽着他的无能，只能依靠这样的暴力来解决问题。这样的嘲讽，让已经陷入疯狂之中的狐千山心头一火，手上的劲力更重了。

“啪啪啪！”

“答应！你不答应痛苦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的皮肤不会有任何完好的地方！”

“我会将你身上的每一寸都用鞭子抽上印记！”

“答应！答应啊！”

狐千山疯狂的叫嚷着，在这样的疯狂中，他似乎找到了另一个自己——暴虐的，充满了破坏力。

每一鞭下来，称心的身体都会自然的蜷缩一下，每一鞭抽打到身体上，她都会不可抑止的颤抖着。鲜血顺着伤口从破烂的布条中间渗出，不知不觉中，称心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可她依旧在笑了，尽管这笑容看起来是这样的无力。

现在的称心，已经近乎麻木了，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她只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触觉，至于什么是痛，她已经忘记。

而面前这个男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暴虐的如同一只毫无人性的野兽。鞭子继续抽打在称心身上，没有一刻的停歇。渐渐的，男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她甚至已经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狐千山的模样。

一滴混合着血水的汗珠渗入了称心的眼睛里，她下意识的一闭眼，当她再想睁开的时候，却发现眼皮如同坏死了一般，紧紧的搭在了她下眼睑上。

“要死了吗？为什么我感觉身体是这样的轻松，就好像沐浴着阳光。”

“对，这就是阳光的味道，我已经好久没有闻到，好久，好久……”

“女儿，只希望你不要怪妈妈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我爱你……”

“爱你……”

“松加德……我来了……”

“啊呼！啊呼！”

地牢回回荡着男人的喘息，狐千山已经记不得自己挥出了多少鞭，直到他看着面前的称心已经不成人样，他才反应过来。

“天啊！我做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狐千山被自己所做的一切惊呆了，望着身前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甚至已经毫无人样的称心，狐千山手中的鞭子悄然的滑落到地上。

“这些……都是我做到？我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狐千山说道。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洁白的手指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那样的动人心魄。他不明白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只想吓唬一下称心，为什么会直接动手了，为什么一动手就无法停止下来。

“难道，难道刚才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刚才的暴虐，才是我的本性！”

“不！不！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狐千山的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现在他已经不再关心什么权利，什么长老院，甚至不再关心到底谁才是幕后的主使。现在的他，只关心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变成一副毫无怜悯之心，疯狂的杀手。

“我到底做了什么！”狐千山叹道，他的脸上，悄然的留下了两行清泪，双膝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冰冷到刺骨的寒气，在一瞬间侵入了他的骨髓，让他的双腿瞬间麻木，接着，这种麻木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到了全身。

直到狐千山反应过来，想要动弹的时候，却发现他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