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妈妈的一厢情愿!眼看要过年关,菲儿多希望妈妈能像以往一样陪着我和爸爸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一起出去购买年货。可妈妈倒好,每日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里。现如今连菲儿想见妈妈一面都只能往这里走,我感觉像被妈妈遗弃一般!连菲儿都有这样的想法,爸爸的心里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受,一想到爸爸每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任自己的未婚妻每日照顾别的男子,还不能阻止怕别人说他小气,菲儿就很心疼爸爸。那妈妈你呢?你可曾想过爸爸的感受?妈妈,菲儿觉得你真的很自私!”欧阳菲菲打断上官馨儿的话语,哭着指责道,“难道就不能让别人照顾他吗?就非得要妈妈你亲自照顾?”
“菲儿,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忽略你和爸爸了。妈妈答应你,等敬礼叔叔自己能下床走动了,妈妈就陪你和爸爸好吗?”上官馨儿蹲下身子轻哄道,替欧阳菲菲擦掉脸上的泪花。
“那要到多久?”欧阳菲菲不禁反问,然后小手指着坐在床沿的敬礼道:“是不是只有他死了,妈妈才会回到我和爸爸的身边?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要他去死!”
“你,”上官馨儿惊讶于欧阳菲菲小小年纪便如此轻视人的生命,一时气急给了欧阳菲菲一巴掌。
“妈妈,你打我?你从来都没打过我,今日你竟为他打我?”欧阳菲菲泪如雨下,“看来他们都说的没错,妈妈已经不要我和爸爸了,妈妈你真狠!”说完,欧阳菲菲取下颈脖上一直戴着的玉佩,塞到上官馨儿手中,“这是妈妈送给我的,菲儿一只视如珍宝,现在菲儿将它还给妈妈,菲儿再也不要妈妈了!”
“菲儿!”上官馨儿见欧阳菲菲哭着跑掉,正想追出去,却被敬礼慌忙喊住:“你等等,可否把你手中的玉佩给我看看!”
上官馨儿听言将手中的玉佩递到敬礼手中,敬礼急忙的拿着玉佩看了又看,颤抖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
“这玉佩不是我的,是菲儿亲生母亲留给菲儿的,想让她长大以后凭着这块玉佩找到她自己的亲生父亲。”上官馨儿见敬礼见到这块玉佩神情有些异常,遂将欧阳菲菲的真实身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敬礼。
“想不到她那时竟有了身孕,是我对不起她,我真该死!”敬礼深深自责。
上官馨儿听到这里,便也明白敬礼原是那个故事里的负心汉,那么欧阳菲菲也就应该是敬礼的亲生骨肉?
“那个女子便是素娘?”上官馨儿见敬礼点点头,继续问道:“既然你到现在都还爱着她,那为何那时却又不见她?如果那时你肯见她,她又怎会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菲儿也就更不会自小便沦为乞丐!”上官馨儿忍不住指责。
“这一切的原由还得从我和素娘相爱以后说起。”敬礼陷入深深回忆中,“那时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三姐对我的心意,当我将我和素娘相爱的事实告诉你三姐后,你三姐竟说自己肚子疼不舒服急急的跑回她的宫殿,将门反锁,大声的哭了起来。而我也从那时才知道,原来你三姐喜欢的是我,但我爱的是素娘,也只是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自此我一连多日都会在殿外叫你三姐开门,想好好和她谈谈,她却依然不做任何应答。
后来素娘和我商量,素娘要求与你三姐见上一面,她说她想当面劝劝你三姐。我知道素娘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我便想着如果真让素娘劝说你三姐,说不定你三姐真的会放下对我的执念。所以我便将素娘带进了宫,这便是我此生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这个决定害的素娘客死异乡,也害的菲儿从小孤苦无依。”敬礼愧疚的说道,言语中夹带着滔天怒气。
上官馨儿并没有接口说话,她在等,等敬礼心情平复后,再慢慢的继续诉说。
“那日,我将素娘带到御花园让她在那里等我,由我去找你三姐。谁知你三姐仍不肯开门,我便只有回头去找素娘,却发现素娘却不在了,我到处找了一遭都不见人只得跑到宫门口去问守卫才知道素娘已经回去了。那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想着先劝说你三姐,等再过几日去找素娘问问清楚也是行的。可谁知,第二日我却听说你的父皇竟到她家下了聘礼,指名道姓说想要娶她。素娘自是不依,我和她早就有了婚约,只待年底完婚,所以在我们两人情动之时便也顺理成章的有了夫妻之实。我了解素娘她就是宁可死也不会答应嫁入皇宫,本来我打算出府去带素娘离开,却被我父王关进了柴房。我父王告诉我说,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谁叫素娘长得与你母亲那么肖似,还偏偏被你父皇看到了。”敬礼看着上官馨儿继续说道:“也许你还不曾知道,你父皇但凡只要看到肖似你母亲的年轻女子,从不管别人是否同意,都会强行弄进宫,甚至还会不惜使用一切卑鄙手段!这就是我父王关我进柴房的原因,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我和素娘而造成两家人都家破人亡。原来我也是不肯相信的,自以为是我父王哄我,但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却不得不相信了,素娘真的与你们长得太过相似。”
一片叹息声后,敬礼继续往下说道:“后来,听说素娘来找过我,我们的家人都怕被连累,父王便谎称我不愿意见她,并让她断了对我的心思,好好在家安心待嫁。”
听到这里,上官馨儿忍不住抬眼望向敬礼,只见他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再次睁开眼,才缓缓说道:“再后来,等我父王将我从柴房放出来的时候,就已听说素娘已经独自逃跑的消息。自此以后她便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不曾想她竟流落到大辰国,还过的那样苦。是我害了她们母女俩,恐怕连菲儿也不会原谅我这个懦弱的父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