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男未婚女未嫁,刘小将军又是这般出众的人才,又哪里配不上她了?”老太妃不满的斜了他一样,又转向刘明昊道:“行不行?小将军。”
刘明昊脑子转了转,反正这太妃怎么看都是向着自己的,形势于自己有利啊,可他还是担心老太妃偏帮自己的儿子,于是仰头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刘明昊赶紧兴奋的起身,然而跪久了的腿竟有点麻了,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他揉了揉酸麻的腿,然而脸上却笑的是云开雾散。
“那明昊先谢过老太妃,就此别过,改日明昊还会再到府上叨扰。”说完,拱了拱手,再向门口一瘸一拐的走去。
“这小子真是一根筋!”司马季度望着他的背影恨声道。
老太妃悠然转过身来:“我倒是挺欣赏这小将军,柔情,坚持,勇敢,朴实……”
“好了,好了!谁都比你的儿子强!”说着又低声的嘟哝了一句:“你宁可帮一个外人!”
刚向院里走的老太妃回过身:“你说什么?”
“没什么!”司马季度慌忙道,在没有弄清杜云倾的真实身份前,他可不想和母亲别扭着。
“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事,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想都别想!”叹了口气,又扭扭脖子道:“这刘小将军,自己受罪,还带累我弄得腰酸脖子痛的。”
司马季度赶紧上前搀扶着母亲:“要不我扶您上床休息?”
老太妃扶着儿子的手道:“只要你让我少操点心,多顺着我的意,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了。”
司马季度无言,自己平时顺的意还少吗?自己遵从了母亲多少次的无理要求,无睹了母亲多少次的无理取闹。谁叫自己是她儿子呢?
司马季度扶着母亲来到床边,交待蓉儿道:“天气虽然渐渐热了,你们每晚也要勤起床看看母亲的被子盖好了没有,会不会口渴,不要一不小心,让她着凉,又犯了旧疾。”
蓉儿礼了礼道:“是!”
司马季度交代完,正欲起身离开,老太妃又抓住他的手说道:“你母亲别无所求。你父亲去了,母亲年事高了,不能为我儿遮风挡雨,但愿我儿能事事明晰,陪母亲安安稳稳,平平和和的度过这下半生。”
司马季度拍拍母亲的手背:“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些了,您安心睡吧,别操太多的心!”
说完,起身出屋。
院子里风有点大了,司马季度心情烦闷,母亲这是暗示他了,她明里暗里都已经开始干涉他和杜云倾的事情了,不管杜云倾是不是煜儿,她两估计都不能好好相处了。
一边是自己一直孝顺的母亲,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他该怎么办?若杜云倾是煜儿,可能还好办点,倘若不是,恐怕让她进门都难。司马季度想着不可预知的未来,心情越加沉重起来。
刘明昊走出武陵王府的大门,街上已经安静了,他牵着马在路上静静的溜达。
今晚似乎变天了,本该半圆的月亮也没了影儿,风纠缠着他的衣摆,撩拨着他的头发。马儿轻轻的蹄声在寂静的石子路上清晰可闻。
走过定远侯府的大门,看着里面却还灯火通明着,那些丫鬟婆子们还在往来穿梭。他忽然就记起来,还有几天就是五月二十了,陈玉娶亲的日子。
这徐府这么晚还没消停,估计也是在赶嫁吧。但不知迎娶的那天,杜娘子身体好了没有,能不能亲自去帮陈玉迎亲。明丽惹人的杜媒婆不知到时会不会美艳得盖过新娘子的风头。
刘明昊微笑的走过那片灯光,,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寞的投在马路上。
进入黑暗区域,他从亮光处扭过头,赫然发觉自己跟前站了一个人,他急忙收脚。
“刘小将军这么晚才回啊?”黑影开口,原来却是徐锦溦。
刘明昊马上紧张起来,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被人发现了,不仅毁了别人小娘子的名声,自己到时可也是有口难辨啊!如果万一侯府赖上了自己,自己不善言辞,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帮忙开脱,到时岂不一生都毁了,更别说和自己心仪的杜娘子相亲相爱了。
“徐娘子也这么晚啊,我刚从王府出来。”刘明昊勉强的笑着招呼道。
“我知道,我今天看你跟小王爷后面进王府的。”徐锦溦声音柔得都能滴出水来。
“那边好像是小王爷赶过来了。”刘明昊惊慌的说道。
正柔情蜜意准备将手里的物事递给刘明昊的徐七娘马上退了一步,向王府方向张望,刘明昊赶紧一跃上马,落荒而逃。
“胆小鬼!”徐锦溦握着手里的香囊跺脚追着刘明昊的背影骂道。
她今天准备了一下午,在这等了刘明昊一下午,甚至推说肚子不舒服,晚饭都没吃,就为等着这一刻送他这个香囊。能和他说上几句贴心的话,不想她满腹的话儿还没开头,这小将军就被子虚乌有的王爷给吓跑了。
这两天,她被老太妃欲送刘明昊和杜云倾的礼吓坏了,只觉得度日如年,希望六娘赶紧嫁进陈府,她的婚事便可名正言顺的提上日程了,到时徐府到婚嫁坊去请媒,杜云倾不会再明目张胆的抢她的刘小将军了吧。
黑暗中,她握紧了手里的香囊,寻思着:她一定不能让刘明昊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