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幽用过早膳又叽叽喳喳的和杜云倾聊了半天学堂的事情,杜云倾的情绪终于从兴奋高涨慢慢趋于平和了。最后终于累得睡倒了。
孙幽背着手晃出去找一个一个的人挨着打听,杜云倾是为何而伤,可是,居然都和春桃一样说不清楚,孙幽就奇怪了,按说坊主受伤这么大一件事怎么会没人清楚,况且这婚嫁坊的名字也这么莫名其妙的改了,似乎在自己这离开的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啊,可是大家为什么都讳莫如深呢?
陆纹也不在,最后一个没问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兄长孙敢了,可是不用说,他也知道问不出来,然而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问了问,果然孙敢一句话就把他堵回来了:“问什么问?好好念你的书才是正经!”
孙幽白了他一眼怏怏退出,想到还有谁是可以问的。
也许,刘小将军可以问,只是他当值的地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从何找起。或者可以问唐坊主或小王爷吧。
对,要找小王爷问,要直问到他脸上去,他可是把大爷托付给他照顾了的,说了不让谁欺负的,可是现在居然让她伤得那么厉害,他连人影都不见。
不行,得去找他,一刻也不能耽误!
孙幽对王府不太熟悉,想到先从粉袖舞坊开始找起吧,如果小王爷在那里,岂不省去了不少的冤枉时间和冤枉路程。
孙幽没想到他的目标还真对,司马季度就在粉袖舞坊。
舞坊内,司马季度和唐照壁正站在一处游廊内讲着事情。
唐照壁一脸的无辜道:“司马兄,你别把你的那些烦恼一股脑往我这推好不好,既然这么放不下伊人,就索性去看看她,被挡驾了再去,再挡还去。”
“我哪还敢去,我连累了她那么多,她记恨我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就准备从此不去了啊?”
“当然要去,但我不能就这么去,我要将事情搞清楚,不然无法安抚她!”
“你当她挡你驾是这个原因啊,她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会不会还有其它的原因啊?”唐照壁小心的问道。
“我不管那些,先将我怀疑的事搞清楚再说。”司马季度说着,折断旁边的一根枝条
“你怀疑什么?”
“婚嫁坊有内奸,她身边有内奸!”
“你有怀疑的人吗?”
“不敢确定,但是,肯定是个女人!”
“你从何肯定?”
“那个接生婆供出来了,逼迫她乱传流言的蒙面人虽然压着嗓音,但还是听得出来似乎是个女声。”
“就凭这你就断定她是婚嫁坊的?”唐照壁摇了摇头。
“还有,那小眼被杀,为什么被灭口?这为杜娘子误请接生婆之事只有我和崔郎中及那两个小厮知道。后来婚嫁坊第二次请医才弄出小眼被害及流言这事,可见这事是被婚嫁坊泄露出去的,可这等关乎名节的大事杜娘子自是不会泄露,那就只有身边人了。”
“别告诉我你怀疑陆娘子啊?”唐照壁一下子神情激动起来。
“再没弄清楚之前,谁都有嫌疑!”司马季度还是平静的说道。
“你就是瞎猜,动机呢?证据呢?你别弄不好冤枉人了,你居然还怀疑陆娘子,她那么忠诚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娘子你还怀疑,我看你是想这件事情想疯了,我都听不下去了。”唐照壁气冲冲的往外走。
司马季度笑了笑:“你是就听不得我冤枉你心仪的陆娘子吧?”说着也随唐照壁出了游廊。
这时有下人来报:“禀坊主,外面孙三爷求见。”
“那个孙三爷?”唐照壁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人。
“就是隔壁婚嫁坊的那个小郎君!”那人答道。
“哦,我从河里捞起的那个小子,好久没见,他放学回来了吗?快请!”唐照壁道。
司马季度眼珠转了转道:“这孙小爷来得可真是时候!”
唐照壁转身看了看满脸诡笑的司马季度道:“你又在动什么坏脑筋?”
“怎么叫坏脑筋呢?我要鼓动着孙小爷将婚嫁坊的内奸给挖出来!”
“有这么简单吗?这小子能成吗?”
“只是这小子当然不成,不是还有我吗?”司马季度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