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倾挣扎着道:“谁和你是夫妻?你放开我!”
“不放,想见你一面真的好难啊,我如何舍得放开!”司马季度的声音柔和下来。下过决心在她进王府之前不再纠缠她的,可是看着她柔弱的双肩,魅惑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就想拥他入怀。
于是,他不仅没放开,另一只手反倒慢慢的圈过来,声音沙哑且低沉:“这般瘦弱,你怎么如此不知爱惜自己!”
杜云倾慌了,挣扎得更加激烈,怎奈那人看似轻微的动作力道却是如此之大,自己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她想叫,可是,他知道外面的侍女们一定会刻意的回避,这群小蹄子们早当小王爷是这里的男主人了。闹起来尴尬的是自己。
司马季度将挣扎着的杜云倾牢牢的锁到自己的怀中,鼻尖轻轻触碰着她柔滑的发丝,那若有若无细微的香味诱惑得他心尖发颤,他身子轻微抖着,闭着眼,不动作也不放开,只牢牢的抱着她,脸上似幸福似痛苦,似忍耐似纠结……这一刻,万千滋味!
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啊!他想和她耳鬓厮磨,想和她相濡以沫,想将自己交给她,也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所有的欢乐和压抑,孤独和无措都想和她分享,从精神到肉体。
司马季度这样百感交集着,这样静静的拥着怀里的人,他眼圈竟然有点湿了。
杜云倾此时紧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慢慢的,她似受了感染般安静下来,踏实下来。
她纤柔的身子被司马季度温热的手臂环抱着,那厚实的身板,暖暖的气息,卸下了她所有的坚强的伪装,这一刻,她只想埋在他胸前哭出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无助,慌乱和脆弱。
他们的身体并不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可他们的心灵却是第一次这么在无声中缠绵,在无声中相溶。
屋角的沙漏流落有声,在这寂静的空间似一支胀满欢乐又无法一下释怀的美妙音乐,抒发着两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情怀。
时间在沙漏的流逝中似乎有一万年似的悠久。忽然,“啪”的一声,杜云倾随手放在高几边缘的账册摔落在地。响声立时惊醒了做梦似的两个人。
杜云倾推开司马季度,红着脸垂头退到旁边。静默不语。司马季度还想上前给她捋一下鬓边落下的发丝,想了想,抬起的手又放下。
他只站在原地默默的端详她,半晌才轻声说道:“我皇城的事还没办完,还得离开一段日子,照顾好自己!”
杜云倾中了蛊般顺从的答道:“嗯!”
“以后再有被封堵这类突发事件记得放三盏十面埋伏的孔明灯,我自会得到消息。”
“嗯!”杜云倾仍低着头。
“收好武陵王府给将军府定亲的指甲花玉佩,将来进门或翻盘都用得着。”
杜云倾云游的思绪一下子回归了本位,原来那块玉佩是武陵王府的,难怪在王府看到那么多指甲花。想到老太妃要挟自己提亲的沈五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谁稀罕谁拿去,那玉佩本就不知是谁丢的,碰巧被我拾到了。”杜云倾道。,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不想矢口否认了。
司马季度闻言上前一步,杜云倾赶紧后退一步。他只得无奈的止步。
“听话,好好收着,谁要都别给。赌一时之气会害了我们终身幸福的。”司马季度温情的哄着她。见她不言语,他又低声说道:“即使你真不想要我这个夫君,你也暂时拿着,有那么一天,你亲自退给我,那时也必须是你自愿的,是你有主动权的,千万别交出玉佩,枉被算计了。”
“除了你周围的人,能有谁算计?”杜云倾愤懑的说道。
“那可说不准,别有用心,无事生非的人太多了。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害!”司马季度犹在交代。杜云倾已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抬脚出了浣月轩,独自去平复。
司马季度目送着她单薄的背影,也怏怏不乐的跟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