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纹得意的一笑,然后走进徐锦溦道:“我现在可以坐你的便车了吧?”
徐锦溦灿然一笑道:“当然可以,接着,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马车。
……
时间过得飞快,自从杜云倾从沐风城转到扬州,已有五六天的时间了,除了期间被提审了一次,打了几板子后,就一直似被遗忘了一般扔在了牢狱中无人问津。
这天,杜云倾正在女牢中回想自己婚嫁坊开业的那些过往,就听有人叫道:“传女犯杜云倾过堂!”接着就有两官差过来,打开牢门,架了杜云倾就走。
杜云倾由着他们架到了大堂,扔到了地上。
一番程序走完,扬州刺史韩大人惊堂木一拍,努力睁着一双似醒非醒的细眯眼道:“罪女杜云倾,还不将你私用毒药,害死流民一案从实招来。”
杜云倾心中一凛:这韩细眼上堂不问事件始末,开口就要坐实她的罪状,看来他们今天不是来审案,而是只来走个程序的,当下也低着头不吱声,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那韩细眼见杜云倾不语,便道:“堂下之人,抬起头来,本大人问你为何不语?”
杜云倾抬起头来,貌似谦恭的一笑:“民女不知该怎么说?
“说你的罪状啊!”
“民女没有犯罪,从何说起?”
“还在狡辩,你是不是要尝尝刑具的滋味?”
“大人英明!您的案子都是这样审的吗?”
那韩细眼岂有听不出杜云倾语气里讽刺与质问的味儿,当时便有点气急败坏:“本大人审案,岂有让你质疑的份,我让你逞口舌之快,来人,先掌嘴四十!”
“慢着!”杜云倾叫道:“民女不服,案都不审,上来就掌嘴,这是哪门子堂审。”
“先打了再说,叫你藐视本官!”
“大人既是如此审案,想必画押您也替我画了吧?您又何必要费这个力气,做给谁看呢?
“我叫你伶牙俐齿,左右,先掌嘴二十,再宣证人上堂。”
眼看两个衙役就要抬手打下来,杜云倾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被这样屈辱的掌嘴,她一反平时的温婉和顺居然站了起来,道:“大晋的律法是你说了算吗?”
“不是我说了算难道是你说了算?”
“你这是藐视皇权,是谋反!”
那衙役们一惊,不知这杜云倾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立时手也停在半空,不敢挥下。
那韩细眼也愣住了,谋反的罪名传出去可是死罪,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道:“你胡说什么?”
“就是皇上定罪也要问个子丑寅卯,您上堂不闻不问就要打要杀坐实罪名的,岂不是要僭越皇上,不是谋反是什么?”杜云倾刚说完,就被那衙役又推倒跪在地上。他们听她说什么藐视皇权,谋反之类耸人听闻的话,原以为她说自己是皇族还是钦差什么的,原来不过是唬人的,于是觉得是被她愚弄了,推她的力度是以更大了些。
那衙役正欲继续去掌嘴,那韩细眼一挥手道:“罢了,我就先宣上人证物证,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说完,惊堂木一拍道:“带证人!”
杜云倾偷眼望去,却见沈笴带了四个乞丐模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堂来。
杜云倾心里冷笑:这事果然和沈笴脱不了关系,他终于按捺不住,要从幕后走上前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