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寻了个废弃的小院,慕容凌将紫苏放下,刘泰正好赶到,讨好地上前问紫苏:“掌柜的,你没事吧?”
紫苏现在见他只觉一切都是虚假的,厌恶地扭头不理。
刘泰气恼地责问慕容凌:“你走就走了,回来干什么?我与紫苏才是天生一对。”
慕容凌“哇”地一声做呕吐状:“好文采,你还知道天生一对?可是这词用在你身上,我怎么就觉得那么恶心?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今天,让苏苏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刘泰见今日的慕容凌一副胜券在握,不是那弱冠少年无助,不是只会可怜卖萌,更不是耍无赖死缠,心里倒真是发虚了。
慕容凌知道了些什么?
“我只不过心急了一点,如果掌柜的怨我粗鲁,我可以等。可是你——别忘了,你们是母子,这辈子休想!”
就算紫苏和慕容凌其实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这种事实存在的关系,他们真有什么举动,绝对被人一辈子看笑话。
小宝怎么办,才是个大问题。
“刘泰,你不要胡说,我们之间就是母子。”紫苏急急道。
刘泰露出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
“刘泰,你别把话题扯远了,将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眼前,属于我们男人的事情,我们男人来解决,别把苏苏拉进来。”慕容凌厉声道。
苏苏?瞧这叫的多亲热!
紫苏往树影里站了站,不知道是怕被人看见她尴尬还是脸红。
“慕容凌,我是真心要娶……”
“真你个头!你是真心要先离间我和苏苏,然后想趁虚而入强娶苏苏,再霸占福运,福运到手再将苏苏抛弃是真的吧。”慕容凌一句句说的刘泰连连后退、
“你血口喷人!你是看在我作证,掌柜赶走你,你想了这么多天,伺机报复,故意拆散我们的姻缘。”刘泰叫道。
“是吗?原来我这些天没有出现,就想出这么个幼稚的主意?不妨告诉你,我查过了,你的那些故事很精彩啊,我想苏苏应该很有兴趣听。”慕容凌的笑在刘泰眼里真是欠揍啊。
“我,我无亲无故,能有什么故事?”
“别急啊,你忘性大,我的记性可好着,尤其这还是新鲜出炉的故事。”
原来这些天,慕容凌想办法去打听了刘泰的来历,还真收获不小。
刘泰的确是父母双亡,被叔父养大,可是后来什么被抛弃就全是他在编造故事了。
事情真相是,刘泰自小被叔父一家当亲生儿子养着,于是这宠溺也无形中成了杀人的尖刀。
他要啥有啥,成天在市井中鬼混,大把花钱,沾花惹草,无事生非,闹得叔父家不得安宁。
叔父意识到不能再这下去,于是苦口婆心规劝不成,就控制刘泰的开支。刘泰不爽了,加上一些狐朋狗友吹风,他就活动开了心思。
叔父无子,收留了一对亲兄妹做养子养女,将来准备将产业给他们。
怎么说自己都跟叔父有血缘关系,刘泰以为叔父最后会将产业传给自己,看目前状况,这很悬。
于是,他想到娶堂妹为妻,这样将来就不愁吃喝了,就是那段时间,刘泰学了一手好厨艺,来改变形象讨好叔父一家。
终于将堂妹哄到手,拜了堂,刘泰以为万事大吉,又恢复了本来面目,不好好做事花街柳巷地去窜。
因为赌博一输再输,刘泰将魔爪伸向叔父送给堂妹做陪嫁的宅子地契,便宜变卖后很支撑了一段时间,但是时隔不久这事情就被堂妹知道。
夫妻两人拉扯中,堂妹不慎小产,一尸两命,堂弟要报官向刘泰索命,他吓得连夜逃走。
自此,刘泰再不敢回叔父身边,四下流浪,靠着手艺勉强糊口。
有天,他遇见一丧夫妇人,家境殷实,于是想到当初变卖房产来的容易,便假意与夫人要好,哄得妇人放松警惕,偷了房产地契拿去贱卖,而后逃之夭夭。
如此几次得手,刘泰胆子越来越大,行骗手段越来越娴熟。
他一路走一路骗,一路挥霍,到了这城里,又手上空空了,暗中寻找目标。
紫苏不是他计划中最富有的,可是她的美貌却令刘泰垂涎欲滴。他经历过那么多女人,如此美丽稳重中又透着少女般灵秀的真是没有遇见过,于是刘泰将目标定在了她的身上。
紫苏那么善良,一翻鬼扯就博取了她的信任,住进了福运,刘泰以为拿下她手到擒来。
可是,万万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慕容凌就像个瘟神,刘泰被他盯得死死的。慕容凌看他的眼神总是透着怀疑,有意无意地将刘泰与紫苏隔开,使得刘泰要接近紫苏很不容易,更别谈要骗得她的信任,骗到地契这些东西了。
但是来了一场,已经做了那么多铺垫,洒下了“辛勤”的汗水,怎么能够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