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有点恼火,这些小匪子从小在土匪窝,学的全都是些下三滥的东西,老匪子们每天黄色笑话讲起,弄得这群小匪子们成天都不想点正事儿干了,虽说食色性也,可也用不着这么饥渴吧?
“猴子,我听郝老头说你还给山寨立过很多功劳,怎么就成天不寻思点正事儿?你多大?”
“俺都十六了,上山砍柴,下河跳水,阵前杀敌的事儿都干过了,就是没尝过女人味儿,大当家,哪天你去喝花酒的时候能不能也带上俺猴子,俺……”
“闭嘴!”秦岳愤愤骂道。
“大当家,其实……”
远远的看着大当家过来,山上的李石头抓紧了手里的柴刀:蛮牛哥说要给大当家点颜色尝尝,这不就来了?跳上礌石堆,右手在眼睛上搭起小帐篷,还差十步、八步,猴子?他怎么来了?这家伙可是能躲开一绳多石头的俏立汉子,有他在身边,俺这一绳石头岂不是连大当家毛都碰不到?
一阵风吹起,寒风瑟瑟,山树、劲草乱摆,风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摘下兽皮手套搓搓脸,李石头数着大当家的步数,蛮牛哥说教训一下那大当家,吓唬一下但也不能砸死,要么就砍上一绳石头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草,早知道就带上俺那枚太祖通宝了,随便朝天一丢,落地正面就是一绳石头,反面就是两绳,多干脆利落?这要是一绳石头下去大当家毫发无损,蛮牛哥岂不是又要嫌俺办事不利了?上次俺没帮他偷来那花娘的肚兜他就有些怨俺了,这次事儿要是再办不成,蛮牛哥一准儿要说俺不仗义了,救命恩人,俺能这样亏欠他?
好,就两绳石头!
山里的汉子对危险都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寒风吹过吹的身子一阵发冷的时候猴子神经就不由得紧绷了起来,果不其然,顷刻间,山上礌石滚滚而下,石头各个都有几十斤重,铺天盖地的顺着陡峭的山岩冲了下来,千军万马般势不可挡,眼瞅着就要落到身上了。
“闭嘴,别说了,别在跟我摆些黄色龙门阵了,我……”秦岳还在烦气猴子喋喋不休的闲扯,突然感觉胳膊被一只瘦弱但很有力的手抓住:“大当家,山上的礌石掉下来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