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大起,众人连忙赶来。
蹇硕的大旗,果然断了。
“这意味着什么?莫非是天降警示?”
蹇硕惊慌失措,天使的大旗非同小可,平白无故折在这里,不但皇家颜面有损,说不定还会晦气缠身。
“敌袭!有敌袭!速速迎敌!”
前方,战事突起。
夏侯兰一阵快马加鞭,只见张辽的敢死士,已经和敌人战在一处,说是敌人,但是看上去……
这些人没有衣甲,武器也不齐全,既不是黄巾贼徒,也不像是官军。
只是这些人,个个悍不畏死,一副亡命之徒的样子,战斗力虽然不咋滴,但拼起命来倒是有模有样。
“看样子,得有三千余人!”
杨丑如影随形,早已跟了上来。
敌有三千,张辽只有五百敢死士,其中还有一多半都是大刀营锐士,战力自然大打折扣,不过有张辽重逢在前,廖化侧翼襄助,众军攻守得当,倒也不落下风。
夏侯兰点着头,沉思道:“这群人的身份,很可疑!”
杨丑道:“丑也这样认为,看他们的打扮,好像是流犯!”
“流人?”
夏侯兰微微一惊,难怪会如此拼命,所谓流犯,都是犯罪流佩的重犯,大多都是亡命之徒。
“没错,就是流犯!”
几名官军在侧,终于确认了敌军的身份。
蹇硕也跟了过来,“不足为奇!度辽营离此不远,那里是常年接收流犯的地方,这些流犯应该都是归耿将军管辖的呀!怎么会……”
说着说着,他瞪大了眼睛,“流犯逃窜!难道度辽营起了变故?”
只怕未必是逃窜吧,夏侯兰和杨丑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虑,心道:如果是逃窜,为什么不赶紧跑,却要在这里惹是生非呢?
“主公,有敌情!”
彭越飞马而来,喊得甚急。
夏侯兰心头一紧,能让彭越亲自来报告的敌情,想必是万分严峻吧!
“主公,我军后方,出现了许多流犯,约有两千之众!”
杨丑脸色大变:“前后合围,这是早有预谋!”
夏侯兰笑了笑,道:“几千流犯而已,不足为惧!彭大哥,让风行者撤回,看我先去杀杀敌军的威风!”
说完一拍金狮子,势如急风一般向后杀去。
“怎么办?”
蹇硕已经吓傻了,谁能想到,辛辛苦苦赶来投奔的好友,居然放出了几千流犯杀向自己!
杨丑淡定一笑,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无他,唯死战耳!”
蹇硕虽然素以勇猛自居,但也从未经历过战阵,此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不过看看夏侯兰手下那些人,像于夫罗、风行者,都是嘿嘿冷笑,静静地擦起了兵器,就连张宁这个小丫头,也无一丝一毫惧色。
再看看自己的几十名官军,一个个脸色煞白,好像见鬼了一般。
蹇硕摇头苦笑,将是兵之胆,只有汉神大人,才能带出这样敢战的兵!自己以前,倒是有些夜郎自大了。
号角争鸣,南方不远,忽然尘烟大起,千余兵马呼啸而至。
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金甲,胯下一匹纯黑色宝马,远远望去,端的是威风凛凛。
蹇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