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一听,不高兴了,敢情这董卓只敬仰他同宗的哥哥,不敬仰他?闻喜一看袁术一脸的不高兴,忙道:“袁公不要误会,我光想着自己,把主公第一个差事忘记了。”说着闻喜从怀里掏出一纸绢书道:“我家主公特意让我给您带来点儿东西,这是礼单。”
袁术马上变脸,把绢书收在袖子里,笑道:“某与董刺史已经是老相识了,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闻喜道:“那我方才提到的事情……”
袁术道:“包在我身上,这袁绍是小妾所生,老子可是我袁门的嫡出。虽然他袁绍是我的兄长,但是我请他来,他必然给我这个面子。至于曹阿瞒,我们素来有旧,不在话下,不在话下。”
闻喜对着袁术又一拜道:“那就有劳袁公了。”
袁术笑了笑道:“好说,好说。”
闻喜起身要走,袁术觉得人家送礼上门,让人空手回去,不太合适,叫住闻喜道:“不喜小老弟,你既然有性命之隅,为兄便送你一件礼物,不是太贵重,不过我想你一定用的上。”
说着袁术叫来家中老奴,耳语了几句后,老奴闪身而退。须臾,老奴带着两个侍女,捧着三个锦盒走到闻喜身前。三个锦盒冲着他,一一打开。袁术亲自介绍:
其一,柔丝软甲。与战将披挂的甲胄不同,这软甲是贴身穿的内甲,万分危急时刻,可保性命无虞。
其二,衣带软剑。藏于衣带之中的纤细软剑,仅此而已。
其三,牛皮剑履。机关藏在脚后跟,危机时刻猛磕后跟,鞋尖处会弹出长寸余的小刀。
袁术说的很起劲,可闻喜听的却不怎么带劲。
先说这软甲,后世的防刺服编织技术不知道比这个高出多少,一刀下去也堪堪刺个对穿,而且防刺服要比这个厚的多。即便是真的匕首和弓箭刺不破,面对巨大的冲击力,闻喜这瘦弱的小身板,估计也会死在内伤之下。
再说这软剑,临危之时,能从腰间取出一把剑,确实是加分不少。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刺客,这晃晃悠悠的软剑,也就是比手无寸铁稍稍强那么一点点罢了。
唯一能提起闻喜兴趣的,便是这剑履了。这玩意只是在后世听说过,可没想到实物制作是如此的精良,这一趟从袁府出来,到也不妄此行。
在袁府护院的帮助下,闻喜试了试袁术所赠的三件宝物,不管喜欢不喜欢,自然是要对袁术千恩万谢一番。待学会了剑履的收放之法,闻喜起身告辞。
出了袁府,闻喜赶回自家宅院,进门之后,就将软甲丢在地上,一脸怒气。杜远不解道:“主公,这软甲确是来之不易的物件,您这是?”
闻喜在自家大门后面寻来一根门栓,不由分说就朝杜远刺去。杜远武力再弱,也比闻喜强上不知多少倍,轻松闪过闻喜的攻击,一脸错愕的望着闻喜。
闻喜道:“这门栓又刺不伤你,你为什么要躲?”
杜远道:“被这门栓一撞,内伤不小。”
闻喜道:“你既然知道这一层道理,我穿这软甲又有何用?”
杜远一听,小主公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可在一细想,还是不太对劲。抽~出腰刀,冲着软甲一刀斩去,软甲还算完整,没有被斩破。解下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一刀斩下,披风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杜远指着披风道:“主公还是穿上吧,紧要关头,也许真能保您一命。”
闻喜将信将疑的又把软甲贴身穿上,抽~出腰带中的软剑,看着如蛇头一般晃动的剑尖,对杜远道:“这剑又该怎么对敌?”
杜远接过闻喜递过的软剑,对着墙边的草人,猛发一剑,轻松的刺入了草人。闻喜一看大惊,原来不是东西不好,而是自己太弱。心血来~潮的要回软剑,也学着杜远的模样对着草人刺了一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却也不是特别简单。看来这保命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剩下就是这急损阴德的剑履了,鞋尖的小剑突出,闻喜侧目看了看杜远,杜远丑陋的脸为之一惊,摇摆着双手道:“主公,这玩笑开不得。”
闻喜翘着脚尖看了看这鞋尖上的小剑,心道:如果这鞋尖上的小剑能击发出去,咱就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了。
闻喜当着家人的面,把袁术给的宝贝显摆完了,对着杜远道:“你的意思,袁术给我的东西,不是敷衍我了?”
杜远道:“袁家四世三公,主公您给了他那么多的银钱,他如果用破烂敷衍你,有损他袁家的门风。
闻喜冷哼一声道:“用不了多久,他袁家的门风也就所剩无几了。”
闻喜丢下一脸迷茫的杜远,跑到里屋去跟邹萍儿显摆去了。杜远傻傻的在院子里愣了愣神,忽然大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