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饭食,闻喜握着二将的手,亲自讲解,游览檀园。郭嘉在一旁伺候,闻喜边走边说道:“州牧大人点给你二人多少兵马,多少战船?”
文聘道:“步卒三百,骑手二百。”
黄忠道:“水师五百,艨艟十条。”
闻喜笑道:“我已在襄阳等你二人数日,今日既然已经点起兵马,那明日我们便回宛城。此令!”
郭嘉一听,忙取出随身的书囊,打开一卷竹简。
闻喜道:“命文聘为宛城骑都尉,黄忠为宛城偏将军领步兵司马,郭嘉为军师祭酒,甘宁为水军校尉,典韦为近卫校尉。明日犒赏三军,起兵回城。”
郭嘉一一记下,远处,杜远,宋宪,魏续三将听了,忙奔出来道:“主公!主公!你给了他们许多封赏,我等三人又有什么赏赐?”
闻喜笑道:“升宋宪,魏续为左右中军司马,帅帐听命左右。”二将拜谢,闻喜独视杜远不语。杜远跪在地上道:“主公,那我呢?”
闻喜佯怒道:“某听闻你自封总管,我不在襄阳时,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可有此事?”
杜远哭拜于地道:“主公,杜远知错,杜远知错了。”
闻喜看着他的可怜相,转怒为喜道:“杜远临危受命,经营襄阳,立有大功。但恃宠而骄,也有小过,升为别部司马,你妻妍香任闻家襄阳行商总管。你们夫妇二人,一个好生经营我在襄阳的产业,一个好生伺候着檀园里的几位夫人。听明白没有?”
杜远喜中带忧道:“主公,这行商总管又是个什么官职?”
闻喜道:“我不在襄阳时,府中一应人等都要受妍香节制。”
杜远苦笑道:“那我这个别部司马呢?”
闻喜道:“让你领着某的曲部私兵,我不在时,你自然也要听妍香节制。”
杜远摇头道:“主公!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堂堂五尺男儿,竟要受家中夫人的节制。”
闻喜喝道:“杜远!竟是吾令!便是军令!你在襄阳好自为之,速去码头协助甘宁准备,明日黎明即起,天亮出发。”
当夜,闻喜四位夫人知道夫君要走,不免又是一阵哭闹,个个都要让闻喜带回南阳。闻喜借口宛城临近洛阳,恐战事一开,会有危险,让她们好生在襄阳住下,等他料理完宛城的事务,得空便回襄阳。
黎明时分,闻喜知要远行,便起了一个大早。邹氏早不是闻喜使唤丫头,可还是不忘自己当年的本分,顶着星光,在院中伺候闻喜梳洗。等闻喜将脸上的水珠洗净,对着窗下的花丛漱口,忽然发现窗台下种着一株葡萄!植株虽小,可阳春三月,已经发了新枝。闻喜万分狂喜道:“萍儿!这是谁种在院中的!是谁种在院中的!”
邹氏见闻喜大叫,以为老爷生气,跪在地上道:“老爷如不喜欢这葡桃,奴家把它掘了便是,何必动怒。”说着,就要伸手去拔。闻喜一把拦住道:“你也知道这是葡桃?”
邹氏道:“西凉,陇西之地,葡桃并不鲜见。关中地区怕是也有,奴家自幼喜爱葡桃,在西凉时,听家老说洛阳一地想吃到葡桃怕是难上加难,奴家便偷偷藏了些葡桃籽,去年才种下,不想老爷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