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对守将道:“既然认出我了,还不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守将道:“大人已反入关东联军,恕末将不敢从命。”
闻喜笑道:“那你便辛苦一趟,给我大哥张济传个消息,就说我闻喜无家可归,来宛城讨碗水喝。”顺手甩出几锭银子,“将士守城辛苦,买些好东西来吃。”
守将真是开了眼了,大战期间,敌方武将来城门打赏银子,也算是抄到了。不多时,宛城城门大开,张济浑身披挂,纵马而出,边走边笑道:“什么风把闻大官人吹来了?”
典韦在一旁始终不相信,年纪轻轻的主公在董卓军中竟也能如鱼得水。一手握着背后的双戟,一手按在腰间的小戟袋上。(典韦的暗器,貌似比太史慈哥哥的背上插得手戟更小一些,玩过三国群英传的人知道有个技能叫鬼戟。放心吧,这玩意没有那么变~态,也没有那么大,我是史客郎,决计不会出现毁天灭地的人物或武器,吕布除外)
闻喜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对张济拱手道:“大哥,一别经年,竟在此处重逢啊。”
张济道:“闻喜你若不怕我在城中设伏,只管入城来。”
闻喜轻叩马腹,打马入城。左右董卓兵卒,无不佩服闻喜的胆略。进入宛城,虽无凋敝之象,但也略显萧条,满眼尽是守城器械,供士卒休养的军帐,一点他离开是繁华景象都没有了。张济将闻喜引入府中,这里原来是闻喜的办公室,现在是张济的帅帐。闻喜一走进去,便看到了一个大熟人。
华雄走上前来,将闻喜一把抱住,虎目落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闻喜以为华雄兵败被杀,此刻看见华雄完好如初,也落泪道:“兄长苦战孙坚,着实辛苦了。”
张济坐上主位道:“贤弟不在关东发迹,回到南阳所谓何事?”
闻喜道:“关东联军已显败亡之象,留在河北无益,我打算回邓城去,听说这宛城是兄长驻守,所以绕道过来看看,不想在这里见到华雄大哥。”
华雄道:“我不敌孙坚,痛失汜水关,太师让我戴罪立功,在张济帐下听用。我们正打算如何收复洛阳,击败关东联军。你能回头相助太师,天下大事可定矣。”
闻喜摆手道:“我回邓城不为太师,不为联军,只为自己。”
众将一听闻喜此言,都站了起来。张济瞪大眼睛道:“闻不喜!你既然不是回头相助太师,就别怪兄长辣手无情。你是敌军大将,我此刻拿了你,也份数应该。”
闻喜笑道:“兄长纵是取了我的性命,太师又拿什么赏你?董卓败亡长安,联军自崩于虎牢关,可怜繁华洛阳被付之一炬。都说自己胜了,可其实是两败俱伤。天下诸侯目下都在吞噬城池,占据地盘。汉失其鹿,群雄逐鹿中原。今天你张济拳头硬,你张济便是兄长,明日~你手中的兵权被太师夺了。你张济便是路边死狗,谁见了都会踩上一脚。原谅小弟说话难听,可事实如此,兄长不要怪罪。”
华雄道:“可你我三人都是太师的心腹将领,早在西凉我们就在太师麾下,自古为将者,以忠义为首。我们不听太师号令,与猪狗何异?”
闻喜道:“谁说要让你们反叛董卓,你们还是董卓赖以信任,抵御关东联军的重将,手握重兵。只是在守土安邦之余,也该为自己想想。”而后闻喜便沉默不语。
张济道:“闻不喜,你怎么不说话了?”
闻喜道:“只等将军缚我去长安见太师,没有话说。”
张济咋退左右道:“还请贤弟把话说完。”
闻喜道:“太师把重兵压在宛洛一线,抵御联军西征。可定在最前线的都是谁?兄长好好想想。老将徐荣引精兵十万,镇守潼关,兄长试想,在太师心中能把诸位放在哪里?”
华雄不以为意,却不再说话,张济道:“贤弟接着往下说。”
闻喜道:“董卓火烧洛阳,荼毒生灵,闻喜虽万死不能从此贼。两位兄长,深受太师大恩,不忍相弃,也是人臣本分。太师命你二人镇守宛城,二位兄长便守这宛城,关东联军不管谁来,也别想讨到半点好处。小弟言至于此,二位兄长还想往下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