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行只见自己两手手腕处,各有一道淡红色的伤痕,他这才突然想起剧斗中双手曾被黑衣人头领划伤。
也许是伤势并不严重,或者是他全副心思都在关注华悦的缘故,叶君行竟然把这件事忘了。
只不知何时,两道寸许长的伤口竟在没有医治的情况下自行愈合了!
这让叶君行感到十分的费解!
若不是他右手佩戴的紫珠手链上布满斑斑血渍,简直就如同从未受过伤一样。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的手估计要废了呢!如今看来,果然是人贱命硬啊!”叶君行甩了甩手腕自言自语道。
说着,叶君行已起身来到圆桌旁,他就着烛光,倒出些茶水开始轻轻擦拭着手链上的血迹。
随着血迹的慢慢褪去,叶君行忽然发现,骨质的手链链身之上,竟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纹,而紫色圆珠也似乎比之前要亮了很多。
叶君行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索性便不再去想它。
但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手链事关自己的秘密,对自己而言非常的重要,今后一定要好好保护。
经过这个小插曲,叶君行的困意消减大半,只是此刻夜已深沉,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觉十分无聊。
蓦然间,他心中一动,想到在云梦村修习鬼术的情形,当下便盘膝坐于床上,开始修炼鬼术。
有了前几次的修炼经验,叶君行这次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状态,金黑交织的灵力世界再度出现。
当叶君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他下得床来,刚刚活动了一下身体,侍女便已捧着一套红白相间的公子华服走了进来。
这套衣服虽好,却比叶君行之前所穿的布衣繁杂了很多,他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将衣服妥善穿好。
接着,叶君行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后,便推开房门来到庭院中。
此时正是一天中空气最好的时候,叶君行看着满院的绿色,闻着花草芬芳的幽香,顿觉精神饱满,昨日的疲乏也是一扫而尽。
突然,一阵呼喝的声音猛然传来,似乎是什么人在打斗!
叶君行心头一紧:难道是有刺客潜入!
想到这里,叶君行急忙回屋取了黑炎剑,然后便疾步寻声而去。
转过几条长廊,叶君行的眼前豁然开朗,清幽深远的花草树木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无遮无挡一览无余的宽阔空地。
空地的左右两侧分别放置着两排武器架,武器架上陈列着各种兵器,有长短不一的剑,有长戟矛戈,有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盾,甚至还有吴越之地盛行的弯如半月的吴钩。
而就在空地的中央,叶君行看到两个手持长剑的人正在格斗,打斗呼喝声音的源头应该就在这里。
“看样子他们像是在切磋剑术!”叶君行边走边想,紧张的心也松弛了下来。
走近一些,叶君行看得更加清楚,这二人原来是白氏家将陈平和启封商社总事司马源。
此刻,二人正拼斗到激烈处,他们对叶君行的出现浑然未觉。
场中,年轻气盛的陈平长剑在手招招强攻,气势十分逼人。
司马源则守多攻少,往往守十剑才攻出一剑。
不过,虽然司马源看样子落在下风,但他却总能在关键之时,适时化解陈平的凌厉攻势。
叶君行看了一会,觉得他们的身手剑法都很不错,但他将之与鬼谷八剑一比,却又觉得他们的剑法很是一般。
叶君行虽然接受过高等教育,对古代历史也十分熟稔,但他毕竟不是生于斯,长于斯,所以他便不能真正了解战国时代的真实风貌。
战国其时,印刷术和造纸术还未出现,知识的流传只能依靠竹简或者昂贵绢帛,所以只有人力、财力雄厚的官府才拥有大量的书籍,学在官府,以吏为师便是战国的时代特征。
能在官府求学的自然不会是一介草民,只有达官权贵的子女才能有这个特权。
而另一个拥有藏书和教育家的团体便是学派。
大多数的学派历史较长学生众多,他们不但拥有自己的学术思想,有的还和官府有着较好的关系,所以学派便成了除官府以外唯一的育人之所。
相比门槛高的官府而言,诸子学派于是便成了普通士子们求学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