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不识字,那又能说明什么,若不是草莽出身之辈,又岂会干这钟事情。”福伯有些疑惑的问道。
李流此时也仔细的想过,青南郡道上的人恐怕没有这个胆子,有命拿没命话的钱,谁会去挣,谁敢绑架王三爷的儿子,然而这浦城那些道上的人大多都依附在王家之下就更没有胆子了,仇家的话,王三爷也肯定有大把,但是大不了杀了他儿子就行,更加不会要钱,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是偶然?还是蓄谋已久,从信上的蛛丝马迹可看不出来一些端倪来,但是很多事情王四喜显然都不会说,李流也有些迷茫起来,这个突破点在哪,只是发现了这个小小的线索也不能怎么样。
“四姐,此事我会加紧去查的,说不定只是哪个小毛贼所为,现在我可以带小吴走了吧。”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所引起,所谓树大招风,何况自己只是个苗,就飞来横祸了,不过小吴是无辜的,李流自然想带小吴离开。
“你先去好好查查吧,小吴我会好生照看的,若是此事办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三日之后我要见到我弟弟的人。”王四喜挥了挥手,示意李流可以走了。面对王四喜这种大人物李流自然不敢怎样再做纠缠了,不过三日,李流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让他走,他就只能走了,人家说三日,就只能三日,人家要你的命,你不得不给,这就是实力。
直到李流离开,福伯才开口问道:“大小姐,若真按那李流分析一般,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所为,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巡城卫实在能力有限,若是有所耽搁,我怕.......”后面的话福伯也没说下去,以王四喜的智慧,福伯知道话不用说的这么透。
王四喜微微蹙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希望像那个李流分析一般,是哪个毛贼所为,而非蓄谋已久,我就是怕他们这些要钱的信是故布疑阵,如今形式紧迫,二房不会坐以待毙,让我弟弟顺利执掌王家的,我就怕此事和二房有关,而且这浦城县令是二房远房的表叔,蒲城一代二房耳目众多,不可伸张此事,就算不是她所为,也不能让她知道此事,如果贸然调遣人手进来恐怕会引起二房的猜疑,如今不能伸张的情况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这个李流身上了。”
福伯叹了口气,也是满面忧色,王家夫人早逝,只诞下一子一女,那女儿便是王四喜,儿子便是被绑架的嫡长子王惠文。王家长房是王三爷当年还没发迹时所娶,而二夫人则是后来有所地位时所娶,乃是蒲城一代名门吴氏家族中的一员,也算是书香门第,在浦城也算个大家闺秀。而后诞下一子王惠武。王三爷和长房是患难夫妻,就算后来发迹倒也一向尊重,所以二夫人王吴氏和后来的众妾都也对长房相当尊重。只是后来长房病重去世以后,王吴氏扶正,开始觊觎王家诺大的产业。
周礼虽为正统,而且儒学是东方六国的法理根本。例如立长不立贤,大到王侯将相的袭承,小到农家百姓的薄田那都是要留给嫡长子的。王惠武能分到的极为有限,所以王吴氏决定必须要由他的儿子继承王家大业,凡事都有意外,就连王位有时都不一定落到嫡长子手中。
福伯所担心便是如此,他是个传统的人,他从进入王家开始整整三十几年,做上王家大管事的位置以后更加尽心尽力,他想王家能够长盛不衰,所以他毅然选择了法理,他要尽心帮主王惠文能够顺利执掌王家,但是此时王惠文却突然被人掳走了,假如王惠文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以后在王家如何立足,日后恐怕会受到王惠武的报复。但是他也是存有私心,他这么帮助王惠文,自然希望自己这个王家大管事的位置日后能传承给自己的儿子。
王四喜此时却盘算着如今的形式,哪些人可能是幕后黑手,
自己父亲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硬朗了,自己虽然掌握整个三江帮的金钱运转,但是二房也不容小视,父亲自己私人的银钱,和王家所有名下的产业,田地,房舍,运输行,酒楼等等地契都在二房手中,自己家里的叔伯和下面各县以及乡间的长辈也掌握了一部分家族的产业,但最重要的是八大金刚的立场,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大部分由八大金刚在父亲的授意下进行,而且他们掌握了大量的帮众,虽然他们只是一心效忠自己的父亲,但是不难看出自己父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他们自然会有所动作,至少如今王老二和二房已经开始有所接触,难道是王老二?
她怕的就是这种事情的发生本来她打算让自己的弟弟开始历练,而后接触各地的王族掌权人物以及各地的名门,先来打通人脉这一关,没想到刚带弟弟来浦城便被人掳走了,王四喜的亲信都在青南郡的郡府以及周边的县城,偏远的浦城加上是二房的母家她自然没有去经营,本没想到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王家大公子,所以也没有带多少人,拜访当地乡绅傅老板自然更加不会带很多人去。王四喜此时懊悔不已,若是弟弟有个三长两短,王惠武势必是执掌王家的人选,她怎么对得起母亲临终前的托付,她这些年苦心为弟弟打下的基础也算是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