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自然是有资格在这里购置一处府邸的,而很多外来官员其实大多都是居住在县衙的后院,李流家里的宅院便是购置在浦明大街上,和这浦津大街只是隔了条巷子,不过此时幸好大街上人也不多,李流也不知王四姐走了没有,重重的敲打着王家大门。
敲了许久,才传出一声不难烦的声响,“谁啊,谁啊,这一大早的”那门僮开了大门一角,探出半个脑袋,甚是不快,便是一股臭气扑鼻而来,捂了捂鼻子怒叱道:“大早上的过来要饭,去去去。”挥赶着李流,便要将大门关上。以为这两个是臭要饭的。
李流也没力气和那门僮争辩,将那王家公子往大门上一放,气喘吁吁道::“这是你们家大公子,快叫你家四姐出来。”
“什么,大公子?”那门僮捂着鼻子,觉得眼前这人真是胆大妄为啊,敢来王家行骗,那大公子失踪被绑之事那门僮自然不知,用手指了指李流道:“小爷我没空陪你俩玩啊,要行骗上别家去,再敢胡闹,就将你拆骨剥皮了。”那门童恶狠狠的捂着鼻子瞪了李流几眼,便欲将大门关上。
却被李流一手挡住,那门僮觉得新鲜,还敢有人在王家闹事,立刻大呼一声,“有人闹事啊。”那边马上便有几名手持长棍的家丁气势汹汹的问询赶来,那门僮将大门一开,恶狠狠的指了指李流:“就是这小子。”
那几个家丁也就是专门在前院看家护院的,王家这些打手包括家丁那都是横着走的,连个门僮都是眼高于人的,刚刚都是人人几碗稀饭下肚,此时一股恶臭,都不禁捂起了鼻子,想着非得狠狠教训这两个叫花子,李流一夜未眠,神情自然憔悴,加上从山上来回几趟,身上也占了那王家大公子的恶臭,自然更让人觉得是个叫花子。
“何事如此喧哗。”那刘福近几日心事重重,这天才刚亮,便急着想要出去到李流那打探打探事情调查的如何了。一走出来便听到自己家丁的叫嚣声。
“大管事,有人在这闹事,我等这就将他们赶走。”那门僮捂着鼻子怒气冲冲道。
“咦”刘福远远一见是李流,此番正想去找他呢,便快步上前,却见李流指了指地上道:“您家的大公子。”
那刘福立刻踏出门槛,惊呼一声道:“哎呀,哎呀,大公子啊,还不快抬进去。”
那几名家丁一听真是大公子,立刻扔下了长棍,也顾不得大公子身上如何恶臭,争相上前,想要在大管事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李大人,您请进来,快请进来。”,刘福这几日担心自己的前程和王家大公子的安危,生怕是大公子出点什么事情,这大公子如今被找到了,这李流真是帮了一个大帮。自然十分客气。
只留下在晨风中凌乱的门僮喃喃道:“这个满身屎臭的叫花子竟然是大公子,难道掉到粪坑里给人救起来了?”
那大公子自然有人先去梳洗一番,恐怕还得立即调养诊治一番了,刘福让人立即去给王四喜通报,自己领着李流过了一道屏风墙,便直往前厅,一进正院,便是一条青灰砖石直通厅堂,四扇暗红扇门大开。刘福跨过门槛便引着李刘坐到了右首下座,立刻便有一名丫鬟上了茶水,李流一瞧这丫鬟都是精锻绸子做料,一双上好的绣花底鞋。
以前早就听说王三爷生活奢靡,连府上下人走出去都是各个绫罗绸缎,衣着鲜艳。今日之见,果然名不虚传。听说王三爷还极其爱马,专门在罗开县郊上选了一处地方,圈养名马,还重金从北燕请了几名养马人,听说里面不但有价值千金的纯正汗血宝马,还有耶辽的高寒马,这种高寒马极其抗旱,而且腿长毛厚,还有西秦力马,北燕龙马,赵国风马,就连西番的一些名品都汇聚于此。
李流正打量着布置极其奢靡的前厅,王四喜便从后院穿了进来,绕过屏风墙,笑意盈盈,这次自然不是笑里藏刀了,李流出于礼貌自然是要起身,屁股刚抬起了一半,王四喜便道:“李大人不必客气。”示意李流坐下。
李流自知此次大恩于王家,自然也不再客套,便又坐了回去。王四喜坐于主座之上,又有一名丫鬟上了茶水。便和刘福一起退了出去。
王四喜才开口道:“李卫所这次真是帮了我王家大帮,四喜真是感激不尽,此番救了令弟,大恩不言谢,若是他日有需要四喜的地方直管言明。”王四喜这句话在青南郡上不亚于一道免死金牌,只要不是造反这种大罪,恐怕王家都有办法摆平,不过李流到也不会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有此护身符到也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