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他吴叔?”于献民诧异地问道。
“大将军府里,如此年龄之人,我都尊称他们为叔。”祚晨说着,离座起身示意,说道:“这都过了正午,想必是大厨用了一番功夫。”
真是好心性,和下人不拘小节不自持身份,很是难得一见!如此来看,较之凤乡府里仍有过之,再看下人对祚晨的恭敬神情,于献民相信,大将军府阖府上下必然是十分融洽。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祚晨的肩膀,满是赞赏的意味,倘若从狭义来讲,祚晨是一个很会用人的小子,对人以感情投入更加可以让人心悦诚服,不由得越发看祚晨顺心顺眼!
“他们喊你侄子、公子还是刘侍郎?”走向餐厅的路上,于是突然好奇地问道。
“呃,喊我公子,没人喊侄子和刘侍郎。”祚晨侧身看向歪着脑袋,略高自己一头的表姐。
“哦!要是都喊你侄子,那可就有趣了。”于是笑起来更好看,微微翘起的嘴角酒窝略显,玄月般的双眼流光溢彩,闪动着狡黠的光。
怎么就叫更有趣了?祚晨苦思不得其解,挠了挠脑袋,心说,以后找机会问问再说。
家宴,没有太多的讲究,边吃边唠嗑拉呱,显得更是亲情融洽。
“听人讲,你那商铺的商品价格昂贵,就连皇上都对其品质和新奇程度大加赞赏!?”于献民问道。
怎么什么也知道?不是昨天才来京都?祚晨暗暗想着,很为官场的消息流通之迅速吃惊,“也不算多么昂贵,官宦人家都消费的起,小侄昨日卖给外域商贾的价格,可是比原价提高了一倍,仍然是趋之若鸿!”
“咳,咳……”于献民险些被还未吞下的菜肴呛着,捂着嘴巴一阵地咳嗽,好一会才恢复过来,说道:“提高一倍,还趋之若鸿?你小子给外域商贾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屑于于献民的表现,祚晨悠然说道:“姑父,老话不是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吗?小侄有绝无仅有的商品,此种情况在所难免,何须灌他们迷魂汤!”说着,夹起一只大个对虾递向表姐于是,见她瞄了自己一眼,复又低下头,不禁尴尬地夹着对虾,无所适从了。
“你给是不给了?……”于是柳眉微蹙。
“给,给……”祚晨一阵郁闷,怎么脾气如此火爆了?放下大虾到她小碟里,看着于献民讪讪地说:“我怕表姐拘谨,这盛着大虾的盘子摆的有些远。”
没有理会姐俩的交流,于献民说道:“看来是收入不菲了?”
“尽量不过分招摇,八十多万两银子的样子。”
好在于献民心里有所准备,仍然忍不住双手一哆嗦,深深嘘了一口气,说道:“果然不菲!……,有过什么打算吗?这笔银子。”
祚晨面露诧异之色,心里想,正大光明赚得银子,怎么见姑父的表情竟是忧心忡忡,不禁皱起眉头思虑良久也未参悟明白,迟疑地问道:“姑父,您对这笔银子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