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是连番的表情变化惊得措手不及,祚晨眼看着表姐跺了下脚,重新回到窗边抽泣起来,心里暗暗地想,女人就是女人,哪有那般跋扈,分明就是强装出来的坚强,想来她对姑父的一番针锋相对,必然亦是故作姿态。
“姐,咱俩也是……同病相怜,哪里会欺负于你,咱俩应该要齐心协力想法才是?”
“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办法?就连父亲大人都一筹莫展,你真大言不惭!”于是,缓缓的停了抽泣,却依然没有转过身,听她的话味祚晨就知道她满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也不一定吧!我能做成功的事情,姑父就未必做成功,比如这间商铺。”
“谁像你这般不务正业,不想着考取功名,却做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但凡有志气之辈,岂会像你这般虚度光阴?”明显不屑于祚晨的所作所为,于是转过身子满是不屑地说道。
切!我这经商大业,在你眼里竟是如此不堪的举止!有志考取功名,我这不用科举会试照样官拜高职,辛辛苦苦费劲心神都未必考取的到如此高位,你有什么理由不屑于我的所作所为?暗暗地想着,祚晨微微撇了撇嘴。
“还不服气?等晓亮哥哥今年考取了功名,教你看看什么是志气高远!”微微扬起下巴斜视上方的于是,全然没有发觉自己一副花痴样,把祚晨惊得大张着嘴巴,就像是被路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双眼几欲脱眶而出。
“姐,我记得咱应该是有位弟弟,那晓亮哥哥又是哪位?是情……”
“住嘴!”于是自知失言,急声呵斥着祚晨,羞红的脸更是火红,就像熟透的蜜桃。
“难怪一直和姑父针锋相对,全无恭敬的样子。唉!造化弄人啊!”头摇尾巴晃的祚晨,也不看表姐即将喷出火的目光,深以为然的低头自语着。
“你个小屁孩,懂得什么?”于是恨恨地跺着脚,“我告诉你,倘若你口无遮拦,和父亲大人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整治你!”
“切!你就这般小看姑父?还用我说,估计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岂会无视于你争锋相对、目无尊长?”
被祚晨连番鄙视,竟然还说父亲大人早已知情,于是双眼失神头昏脑胀之余,只感觉浑身没了一点力气,几年来培养起来的坚强,瞬间崩溃瓦解,跌跌撞撞地倒在椅子里。
“其实呢!你的事情比我的事情要好办好多,只要姐姐你肯配合……”
对于于是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午后,被祚晨连番语言刺激、戏谑不说,竟然让他不经意之间点破几年来父女间的隔阂,如此还不算完,现在又说有办法解决她的问题。于是无力的转动脑袋,看向这个匪夷所思的表弟,一脸的稚嫩并无出奇之处,唯一有异与人的就是那双不时眨动的双眼,狐狸一样的狡黠。
沉吟良久的于是,忐忑不安地问道:“怎么配合你?”
“第一,装傻。第二,充楞。第三,……闹他个天翻地覆。”祚晨微微一顿,又说道:“一改淑女风范,被皇家不齿于你端庄淑慧的假象,必然迎刃而解,也省的姑父一筹莫展,以解你思……,是吧?”
于是沉思着,双眼又是恢复了灵动,没有再反斥祚晨的话,“你说,闹谁个天翻地覆?”
你傻啊!这还用问,祚晨腹诽着,眨巴着眼睛说道:“当然是皇子,这还用问?难怪这么多年毫无办法,就是这里不够灵活!”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懒得理他自以为是的自诩,“皇子,身居皇宫怎么会被闹腾的到,编瞎话也不考虑清楚。”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于是知道自己心里隐隐有些激动,祚晨这反常的想法,看起来真会有一定的效果,试想,皇子娶了一位毫不端庄淑惠的皇子妃,岂不是贻笑大方,那皇室岂能容她?”
祚晨满脸的坏笑,“刚不久姑父还提到‘枫丹白露大酒楼’,不过,你可要装傻充愣的逼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