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所判断更是满腹疑虑,这得是多么无助的一个人,祚晨如是想着,心说,得赶紧想个托词得以脱身,像皇子殿下这般胡言乱语之人,还是尽量少接触为好,保不齐他祸从口出从而受其牵连,岂不是冤枉!?可接下来皇子的一番话,又让他满心好奇,打定主意继续听下去。
“知道本皇子,为何与你说这些?”
大皇子好似意料到祚晨不会作答,看也不看他的表情,“本皇子始终认为,没有永远的敌人,却有永远的利益!册封太子即是拥立储君……,储君其实容易坐得?朝堂上的诸位大臣不会漠视,宫里的兄弟更是虎视眈眈,恐怕父皇都会刻意提防……”
祚晨知道,皇子殿下说的确是实情,一旦他顺利册封为太子,必然拥有他自己的东宫,亦会有相应的官员配置,即所谓的东宫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由此而生,虽说同属一个朝廷规制,却往往权利交错多有摩擦产生也是不可避免,严重时,引起当朝天子不满,后果不是被废就是被杀。
至于手足兄弟,权欲熏心之下,哪个会轻言放弃?何况本就觊觎皇座,更是兵戎相见人头落地。难怪大皇子殿下忧心忡忡,如此想来就让人寒心不已。
倘若做不得君主,空赚一介储君的虚名,从而失了卿卿性命,真是得不偿失!
大皇子继续说道:“如此,本皇子便应当想好后路,不应该吗?”话毕,看向祚晨。
我哪知道你该是不该,干我鸟事?祚晨腹诽着,仍然三缄其口,愣是不肯表态。
“你是木头疙瘩吗?”大皇子竖起眉毛,怒声道。
“要我说什么?抱怨?还是对皇子殿下的同情?”祚晨尴尬的望着大皇子,问道。
“你……,难怪老三不待见你,驸马爷也是皇亲贵戚,你不懂?”
又被提到驸马爷,祚晨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皇室,岂是我等可以品头论足,受到责罚也就眨眼之间的事,我哪知你该与不该!”气恼不已的祚晨,就差说是死了活该的话了。
“得!算本皇子自作多情,本想着跟你透漏点消息,竟是如此不肯领情,也罢,也罢!”
放你娘的狗臭屁,就听你瞎掰乎了,透漏什么消息了?祚晨实在是气坏了,被大皇子硬拽来一叙,生了一肚子闷气不说,还被倒打一耙,真是活见鬼了!不行,怎么也得淘换点消息回去,要不然怎么回府和老爷子交代?显然姑父定会禀告老爷子自己来御书房,昨夜老爷子语气中对皇上的不待见,可是余音尚在。
“和三皇子脾气不对路,可是……跟您不尽相同?”想要表现的轻松一些,祚晨却无论如何也不可释怀大皇子的咄咄逼人,或者更应该说是先前他表现的飞扬跋扈。
“真的?”大皇子又不是傻子,为了长远计划,自是不愿意轻易点破。
“岂能有假?”如是说着,祚晨对自己的话,也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肯相信。
“嗯,回头让老爷子注意一些,有些事情说不准的,谨慎……小心一些,没有错处的!”大皇子缓缓说道。
经年的往事,皇上会依然不肯释怀?父亲,二伯和三伯可都在边关为其职守,皇上真的会不顾情面有所举措?祚晨不禁有些怀疑大皇子的用心是否端正。
见祚晨拧紧眉头满脸迟疑,大皇子说道:“老爷子来京都的消息,只要确凿,必然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你不用怀疑,消息马上就会不胫而走,不论是刻意还是无意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这是来皇子的寓所,祚晨听到的最有营养的话了,如此看来他还是有良性的一面,当然,如果他不是刻意别有用心的情况下,如是想着的祚晨,更加有些看不清大皇子的为人了,仅仅半天的时间,嚣张跋扈、纠结复杂、茫然疑虑现在又好言相劝,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真正的性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