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祚晨不待见他们一班人好酒,常说酒能误事,怎奈酒虫作祟便隔三差五偷偷为之,事关紧急之下,也不得不和盘托出,那还顾得隐瞒?好在浅尝辄止,也没惹出什么乱子,张有财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以往都是姑且任之。
“这帮狗娘养的,还真敢欺上门来了!”
嘴里咕唸着,祚晨顾不得说他们偷偷喝酒的事,微微咬着下唇,眨巴着眼睛想着对策。
张有财自然是不知所以,紧张的看着祚晨的神色,他知道,祚晨通常这个时间都会在想着鬼主意。
“想办法在天黑以前,躲过街上的耳目,再派十个人到商铺,去和那里的十个人汇合。”祚晨皱眉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前门后门都有来历不明的耳目,这……不好办吧?”一脸为难之色的张有财,有些急眼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给出个主意呗?”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出主意?我还有点事,安排好了告诉我一声……”嘴上说着,祚晨迅速向后院走去,唯恐张有财再纠缠的样子。
恨恨地怔在原地,张有财深深嘘了口气,看着祚晨远去的背影笑了,咕唸着,“越来越无耻了,比大将军的脸皮都厚!说的冠冕堂皇溜得比耗子都快!……靠,那几块料可别喝酒喝大发了。”说着,慌不迭地向偏房跑去。
……
酉时,轿子被人抬出了府,祚晨紧随其后。
一会时间张有财便匆匆从府里跑将出来,喊着:“公子,这是要到哪?”
刚跨上马背的祚晨,满脸的不耐烦,“嚷嚷把火的!老爷子闷的慌,说是散散心,到商铺里看看去。”
“等会我……,我也是闷的慌。”张有财说着,加紧步伐赶了上去。
“张康他们出府喝酒回来没?”祚晨高声问着,见张有财摇着头,不由得更是大声,“越来越不像话了,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还能走得动道不?……”
老爷子带来的一位徒弟,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与门阍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几句,意兴阑珊地转身回了府。
“什么?……祚晨说是我出府了?还坐着轿子?”老爷子听了徒弟的汇报,不禁瞪大了眼睛,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他们有多少人?”
“抬轿子的四人,加上公子和张有财,统共六人,只是不知轿子里是几个人?”老爷子徒弟见师傅一脸的紧张,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不由得仔细算计了一番。
“你赶紧到偏房去看看,还有几人在,快!”老爷子气的胡子乱颤,恨恨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向徒弟吩咐道。
老狐狸一样的老爷子,哪里会不明白祚晨的举动,很明显就是这小子设了一个圈套,要让那帮宵小之辈向圈套里钻,真是胆大包天,如此行径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之下,有可能会吃了大亏!
“难怪刚才喊表弟用餐他说不饿,原来又整幺蛾子出府去做祸,这次也不知又想着祸祸谁去了。”于是,听了老爷子跟徒弟的对话,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姥爷,您放心好了,您大孙子可不是个肯吃亏的善茬子,他不祸祸别人就算是天下太平了。”
“呃……”老爷子竟然无言以对,心说,你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呢?
“姥爷,你可别小看他,滑头的很!”于是微微撇了下嘴,明显是误解了老爷子的意思。
“师傅,偏房就余下四个人,说是一会就上街收拾流浪狗去……”
“胡闹!”老爷子怒喝一声,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你赶快和小六子跟上去,小六子小年间就在京都,路比你熟,尽快跟上祚晨那兔崽子,一旦……一旦有意外,格杀勿论!”
没人在意老爷子口不择言,兔崽子就兔崽子吧!事态紧急,谁还顾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