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般时辰了,你姑父没回府,说明……皇上今日正常临朝听政了。”
搞不懂老爷子的心思,祚晨只有听之的份,见老爷子不经意的瞅了他一眼,慌不迭的站直了身子,知道老爷子最不喜欢站没站相坐没坐样。
“我估计……”老刘头仰起头,微微一顿又说道:“这次跟你火烧李子钦寝楼不同,皇上总得顾及皇室的尊严,堂堂靖亲王府差点被夷为平地,没个说法岂不是拿皇权威仪当成了儿戏?这人呐!有时真是很无奈!明明彼此烦的要了命般不待见,偏偏还得顾及那些个虚无缥缈的尊严。”
祚晨没有想到老爷子竟然如此感慨,更是揣摩不透这番话的具体用意,踌躇着也不知怎么接话的好,好在老爷子也没打算听他说话,自顾自得给祚晨安排了一番。
“你小子有御字令牌,关键时候总是可以派上用场,洗漱穿戴整齐了去面见皇上吧!”
“爷爷,您的意思是?”
老刘头瞥了祚晨一眼,心说这还没弄明白,这段时间在京都怎么就混的风生水起了?看来心思慎密,还得千锤百炼才行,如是想着,不由得语气更是舒缓,“还能怎样,负荆请罪也好给他皇上一个台阶下,已经占得便宜还想着不留后路,那可是会留下太多祸端,既然我都无法解决的矛盾,就让皇上和靖亲王爷哥俩去交涉得了,管他狗咬狗一嘴毛,跟我们有何相干!”
“主动承认,皇上会轻易放过我?”听了老爷子的注意,祚晨心里已经开始暗暗叫苦,本意想着谁也没有抓着把柄,徒自猜想也没法治罪于己。如此主动承认,会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从而推波助澜对己不利。
“安泰的天下是皇上的,哪个想要反水注定没有好下场!也就是说,跟皇上打好关系就有了功不可破的铁壁靠山。我昨夜一夜未眠,权衡利弊关系之后决定,挑梁小丑只管蹦跶,咱刘家远远避之就是。记住喽!切莫跟着起哄搅浑水!”想必老刘头已是深思熟虑,言语间没有半丝磕绊,伴着肃然的神情,可谓是不怒而威!
“可是,爷爷。孙儿还是觉得……”
“不是你觉不觉得的事情,而是必须照做!”
“……那…炸药…,是比连弩厉害百倍的大杀器,您看怎么解释?”既然老爷子的意图绝无更改,显而易见,炸药的问题必须有一个稳妥的解释,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一疑点。
“炸药……,怎么解释也掩饰不过去。”老刘头苦笑着摇摇头,抬眼看看祚晨更是满脸苦涩。
“这怎么行?这是孙儿目前的大秘密,就这般暴漏天下啦!”祚晨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老爷子这也忒不靠谱了,如此主动承认岂不是和盘托出,以后连个保命的秘密武器也爆了光,那岂不是威能尽失!
这时候,你小子也知道秘密暴漏天下没了更大的威能?要不是前期你小子出尽风头,将各种闻所未闻的事物大白于天下,岂会撒谎也没个妥切的由头?腹诽不已的老刘头自知,若没有那些个东西,皇上也未必就是会看中祚晨,正所谓有利就有弊,也没什么好自怨自艾,只是如此这般,哪个理由也过于牵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