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张传方揉了揉鼻尖,嘀咕道:“谁骂我?哎呀!翟主任,你别着急啊,听听南门医师有什么吩咐。”
“我不……”翟生厚想说我不听,可如此一来,等于和这些医师都划清界限,临时改了口,道:“……不,不走。”又极其不情愿拖拖踏踏的走了回来。
南门策左手端茶,右手像弹钢琴般,轻快的敲着桌面,看着身边的医师,说道:“你们都在听我吩咐么?”
“听啊!”刘佰刚拍着胸脯,第一个同意,周围医师也纷纷点头。
“不对,我看有人不听。”南门策冲着最外侧的翟生厚招招手,说:“翟主任,我看还是你来带队吧。”
“我带不了啊。”翟生厚向后缩了缩身子:“他们都听你的。”
南门策耸了耸肩,说道:“可是,你不听啊。”
“我……我能不听么?”翟主任很违心的说了一句。如今南门策得势,他更不敢对着干,更何况上次龙湖酒店事件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祸端,打那以后,他就惧怕南门策。
南门策摇摇头,说:“我看你说话言不由衷,还是你来带队吧。大家伙都听你的。”
“不!我带不了,只有您能带!”翟生厚害怕到关键时候,谁都指挥不动,那可就出糗了,而且责任还要自己承担着。
南门策沉思了片刻,说道:“我还不能带,除非你表示下忠心呗。”
翟生厚差点当场骂娘,有这么为难人的么?自己已经够装孙子的了,还要表示忠心。早知这样的话,刚才直接出门得了,退回来干嘛?自己找罪受。
“翟主任,快点啊!”刘佰刚说道:“大家都听你一句话呢。”
“是啊,别磨磨蹭蹭的了。日本医师都行动了。”有医师跟着催促。
翟生厚一瞧,暗道:“得嘞,南门策磨磨蹭蹭的你们不说,闹了半天还是我耽误时间。闹了半天,我不是装孙子,是要装重孙子啊。”
他咬着牙,说:“南门策,你行!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南门策笑了笑,说:“声小,没听见,你大点声。”
翟生厚大声叫道:“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行。”南门策这才不慌不慢起来身,说道:“大家都陪我逛一圈,了解一下这几位病人的病情。然后分出个轻重缓急来。”
他们几人穿上隔离服,戴上防病毒口罩,到病房会诊病人。
南门策凭着他现在的精气神,一般病毒压根就没机会缠上他的身体,吆喝一句:“元气正,诸邪不侵。”他根本用不着这身隔离服,为医院和病人省下了费用。
六位病人并不在一处楼层,有的生病严重,院方也不愿折腾他们。
南门策着一身洁白的医师服,带着翟生厚等人浩浩荡荡到病房会诊病人。
“快点,跟上。”记者催促着摄像师,从后面紧随不舍。
摄像师埋怨道:“还没到看病人呢,着什么急啊。”
“他的医术你还不知道么?”记者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的说:“整不准啥时候就把病给人治了。你可得给我录仔细了。”
摄像师擦擦汗,说道:“得嘞,听你的。”
南门策等人还没有进入病人病房时,站在外面的病人家属兴奋的跑进病房,叫道:“南门医师来了,爸,您老有救了。”
翟生厚一看,暗忖:“呵呵,这风头全成他一个人的了。”一扭头看到斜对面领头出来的井向纯志等人,赶紧露出微笑。
井向纯志带队从病房里走出来,他们正要把病人推到手术室去。
有两位医师小心推着病床,还有两位医师贴身照料着病人,弄的还挺仔细的。
井向纯志扭头朝南门策这边一看,道:“呵,还真巧。看这病房号,那病人应该是那位老先生吧。不过要救活他,不容易啊!”说着,心里边别提有多得意,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策非常英明。
在井向纯志眼中看来,这位老头病入膏肓,必死无疑了。
南门策没有理会井向纯志,一抬腿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