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还没意识到局面的尴尬,张秋毫不让他扶,他就愣愣站在一旁,打量着局长。
“受伤的滋味,忒不好受啊!”张秋毫慢吞吞站起来,喘了几口气,才叹道:“像杨负龙这样的案子,有太平洋警察——守护联盟看着呢。这是联邦组织的,高度是你我接触不到的!你做好你的队长就行了,不该你掺和的瞎掺和什么……你想要送死,先想一下你的父母老婆吧。”
陈队长心里一凛,不明白局长为什么说这么多丧气话,逐一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是有点多,不能不让人心身触动,他低声道:“局长,你先忙着。”
“慢着……”张局长捂着屁股,说:“你找人调查一下夏凌羽,给我尽快弄出一份他的详细资料。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让夏家人发现。这事情解释起来也挺麻烦的。”
“是。”
“还有,让人给我买创可贴过来。”
“局长,你的伤口貌似不小,创可贴的话好像不够。”
张局长没好气的说:“我多贴两个还不行么?要不你让我撅着屁股去医院,让所有人看笑话么?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我有个好方法,说出来您别生气。”
“说。”
“要两片卫生巾,再加消炎止痛药。”陈队长怕局长以为自己在嘲笑他,又急急解释道:“美军进行越战时,士兵皮靴里用的鞋垫就是卫生巾,不仅干净,而且还吸水。局长如果感觉不好意思的话,尿不湿和成人纸尿裤都行。”
“滚!滚!滚!”张秋毫一阵怒骂,将陈队长轰出了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房门后,张局长看什么都不顺眼,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前,趴好,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消气,想起还有南门策的资料要收集,踌躇了几分钟,才拨通林院长的电话。
……
御景公寓位于明州市东城区,高五十多层。
站在顶层住房的花园窗前,可以观赏半个城市的风光。
那种俯览众生的感觉,一直都是李长辉所喜欢的。可是现在,这个高度让他丝毫没有安全感。
“密斯特李,我刚刚得到一条消息,非常遗憾的通知你,你手下的几家地下拳场,已经全被夏凌羽弄废了。”迈克尔.库恩端坐在沙发上,正从手机自拍摄像头中欣赏着自己的长发。
“那麻生木野呢?”李长辉豁然转身,用力咬了咬叼在嘴里的古巴纯手工雪茄。因为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双眼布满了血丝,所以整个人显得比较狰狞。
“我跟你解释过了,密斯特李,你应该想通。两个人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就好像弓箭和火箭弹,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迈克尔.库恩的声音依旧优雅。
“都是人,差距怎么那么大!”李长辉一拳捶在墙上。
迈克尔.库恩感觉李长辉还是缺少魄力和男子气概,仅凭这一拳就能够看出,捶在墙上软绵绵的,像是捶绣花枕头似的。
“谁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我愿意给他一个亿。”李长辉信誓旦旦的说道。
“密斯特李,你手下被打伤的这些拳手,所能创造的价值都超过十个亿了吧。”迈克尔.库恩声音很轻,却道出了重比千斤的事实。
“那我们怎么办?我儿子死了,老头子非得让我动手!你看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有公司不敢去,有家不敢回,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外面。”李长辉转过身,径直走到迈克尔.库恩身前,说道:“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不是我不帮你,凭着我的实力真不行。”迈克尔.库恩说道:“除非是寻求外援。前端时日明州市发生几件大事,一是因东门震而起,二是因杨负龙所起,三是因为圣士组而起。圣士组和李家已经达成战略关系,这是很好的帮手,你为什么不用。”
“嗨!”李长辉用力跺跺脚,满脸愤懑的说:“你是不知道啊,这圣士组在明州市胃口很大,我一直不怎么愿意跟他们合作。况且,这次在南门策身上,他们也是栽了大跟头。如今圣士组的杀手也不知是隐匿起来了,还是都逃回日本了。我谁都联系不上。”
“圣士组是日本最强大的组织,他们也是由修道者组成的。那南门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让圣士组在他手里栽跟头。我想,要么是传言有误,要么就是南门策运气太好,凑巧赢了一局。”迈克尔.库恩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浏览了圣士组官方网站,他们说明州市的事件只是一时的疏忽麻痹大意,为了找回面子,他们会派遣组内真正的高手。你的杀子之仇只要等等就能报仇了。”
“那最好不过,可我爸也真是的,非得要李家亲自动手宰了南门策,那才解恨。可你看看,到现在连南门策的影子没摸到,整个李家都快要栽倒在那夏凌羽手上了。圣士组现在是不能合作了。你有办法找到东门震,或者杨负龙么?”
“东门震的话,我可以试试。至于杨负龙就算了,那个人太可怕。”迈克尔.库恩对两人有所了解,他知道东门震性情高傲,只要自己礼数到了,他不会为难自己的。
而主爷杨负龙喜怒无常,看起来比自己优雅十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做事时的手段,却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你现在就去试,有什么需要的话,马上就跟我讲。能满足你的,我都满足你。”李长辉激动而兴奋的说。
“OK!”迈克尔.库恩心里暗骂一句,这能满足的都满足,意思也就很清楚,不能满足的就不满足了呗。他卷起衬衣袖口,抚了抚身前的褶子,起身朝外走去。
“库恩,我赌场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好方法?”李长辉喊着问了一句。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总是以为我在骗你呢。”迈克尔.库恩说完,轻轻转过头,说:“赌场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