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希望你别后悔!”
周县令说罢,袖子一甩,冷声离开。
......
周县令走后,马周从侧面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公子,他不会真的上奏告你了吧?”
杜构眉头微皱。“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不敢!”马周想了想,冷静道。
杜构嘴角一笑。“哦?怎么说?”
马周一看杜构,苦笑一声。“公爷不是知道答案了吗?”
“诶,我知道的不一定全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好,那我就说说,其实很简单,那些捕快什么德行,那周县令比你我都清楚,所以,他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一旦他真的上奏了,那为了维护你,陛下肯定会排自己人来调查此事,到那时,周县令的事情肯定就兜不住了,到时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谁都讨不了好。我觉得,他今天来此,就是想以此要挟你,大事化小,把人带走,并且给你一个下马威。只是没想到公子你反将一军,反倒让他下不来台。”
“哈哈哈,知我者,宾王也!厉害!”
马周摆摆手。“公子,你说那命案是真的吗?”
杜构叹了口气。“说不准,你也知道,那些人,为达目的,向来是不择手段的。”
“那他今天为什么不把事情挑明,把人带走?”
“呵呵,他把人带走有什么好处?那些人回县衙,除了替他捞钱,什么用都没有,留在这里,还能随时对我发难,别看他走的时候气急败坏,实际上,根本都是装的!”
“公子是说,以后他还会拿这件事说事?”
“宾王,我的身份毕竟不一般,他们要想搬到我,单凭一件事是做不到的。他们能做的,只能是一件件的小事累积起来,然后等我犯下大错,再将所有的小错通通拿出来,将我一击致命,那时候,一间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成为治我死罪的证据!”
马周心中一寒,对官场的卑鄙,又见识了三分。
突然,马周露出笑容,有些不解的问:“小公爷,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手段,让那些捕快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杜构大笑一声。“宾王,你要记住,这谋大事者,先谋人性,人性最复杂,他也最简单。贪婪者都惜命,好赌者都信神,怕死者都无耻,贪小便宜者,都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