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杜构笑了。“程叔叔,您这次没带竹子来?”
程咬金脸色一滞。“老夫下朝后就直奔这里,哪来的竹子?”
杜构摆摆手。“那就不怪我了!”
程咬金闻言,看了看铁蛋,眼角狂抽搐。“狗日的,这不是白眼狼吗?”
“他本来也不是人啊?”
程咬金无言以对。
尉迟恭一直在憋着,现在终于憋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程妖精,你不是和我说这俩小东西和你很亲切吗?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
程咬金恼羞成怒。“尉迟黑子,你少幸灾乐祸!我不行,你也不行!”
“我也没说要啊?这俩小是杜小子的心肝宝贝,我可不会夺人之美!”
“呵呵,尉迟黑子,你现在也学会虚伪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杜构顿时头大,生怕俩人动手打起来,他不怕俩人受伤,他怕的是自己这个小院的花花草草受伤。
“那个,两位叔叔,咱们进屋聊吧!”
“哼!进屋就进屋!”程咬金心情不爽,但好在还是给杜构面子,没有发作。“杜小子,有没有酒菜?老夫没吃饭,还饿着呢!”
杜构摇摇头,这帮土匪,一来这里,准会喝酒吃饭。
没办法,要么是朋友,要么是长辈,杜构也不好推辞,只能让人去准备。
把二人迎进正堂,分主次落座。杜构才开口问道:“两位叔叔,来此可是有事?”
“有!当然有!”程咬金说了一句,然后给尉迟恭使了个眼色。
程咬金是老狐狸,尉迟恭却是个直肠子,他也知道程咬金不怀好意,但是他不在乎,有话就直说。
“杜贤侄,我听说你这里有玻璃?这不嘛,我家里女眷不少,都对镜子喜欢得紧,所以像你讨要一些,放心,我们都是给钱的。”
一听是玻璃的事,杜构松了口气,这事好办,公事公办就是了。
“这是好说,不知尉迟叔叔要多大的?要多少?”
尉迟恭听杜构答应的痛快,脸色一喜。“这个好说,我也不贪心,就大兴殿上那么大的,来个百八十块就行了!”
“噗!”杜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去,还大兴殿上那么大的?还百八十块?这可真敢张嘴!
这还没完,程咬金居然也来了一句。“我家里亲戚多,差不多要三五百块!”
杜构彻底无语了。
“不瞒两位叔叔,大兴殿那块镜子纯属意外所得,之后再也没有那么大的,多是巴掌大小,或者两尺见方左右的,而且量也没有那么多,每家只能给五块,这都是从我牙缝里挤出来的。”
程咬金听罢,眼珠子一转,堆着笑容看向杜构。“行了,贤侄,咱们之间还用讨价还价?你给我们交给实底,你到底有多少?”
杜构心里腹诽,老狐狸,又来这一套,上次木兰堂就是来这招。
“程叔叔,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们说的都是实话,这玻璃是新做出来的,第一批货本来就没多少,能给你们五块,已经是极限了,当然,如果二位数数着急,下一批镜子我可以给二位叔叔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