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能够觉察出公孙瓒对他的重视,便道:“让大人如此牵挂,末将之罪也!”
“元仲啊,汝乃有功之人,本将心里明白。等到平定了张纯之乱,本将定当保奏你做个一郡太守。既然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比什么都好,你也累了一天了,暂且去清洗一下,好好休息,明日午时中军帐集合,随本将再次攻打渔阳郡,定要将那张纯活捉!”
“那……末将告退!”单经想说不用公孙瓒保奏他一样能够获得太守之职,凭借着他超越千年的智慧,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甚至能够成为一代新的帝王。但是话到嘴边,他没有说出口,没那个必要。
出了营帐,单经向营寨的东侧走去,那是他的营地所在。没走多远,遥见一个身高约七尺左右,着一蓝色长衫,头裹吊巾的文士朝这边走来。
那人见了单经,躬身拜道:“单司马。”
单经打量来人,只见其人生得是额宽面长,眉细目朗,三寸清须顺风而扬,俨然一派智者之相。一段记忆浮现,眼前这人叫做范方,字子览;现今二十七岁,乃冀州邯郸人,少时聪慧,好于习文,对兵书阵法深有研究,现在是公孙瓒的幕宾。
“范先生何往?”
了解了范方的资料,单经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在这个动乱的时代,谋士可是绝不可缺的,眼前的范方自己一定要纳为己用,所以他的言语甚是恭敬。
范方应声道:“公孙大人找我有事相商,故此前往大人之处!”
“原来如此,范先生请吧!”
单经点点头,站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整个人不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显得极其恭敬,要想笼络人心,这是必须做的。
“嗯,单司马再会!”范方态度依然很是真诚,看得出他对单经颇有好感。
目送范方远去,单经才继续朝前而走,正走着,却撞见了正端着一盆洗脚水的秦武,便急忙叫道:“秦武!”
秦武侧过头,看见单经回来了,便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水盆,抱拳拜道:“参见单司马!”
单经见状,拍拍秦武的肩膀,笑颜道:“汝随吾已久,吾待之如兄,日后无人之时,可不必行军礼!”
秦武点点头,又道:“属下见大人久久不回,因此先去打了一盆水,正准备送给大人清洗身体之用。”
单经笑了笑,道:“那就送进来吧。”
掀开卷帘,进了营帐,单经看到帐内的摆设十分的简陋,除了一张简易搭建的床之外,便是在床边摆放着的一杆长枪。
那是一杆从上至下颜色均成银色的长枪,枪刃弯曲有形,枪杆笔直有力,单经越看越觉得这枪简直像一个独立的生命,似乎在散发着一种血腥的气息。那三寸枪尖,因为沾满了鲜血,有些地方已经成了紫黑色!
单经对这杆银枪产生了兴趣,不由自主地伸手将枪给拎了起来,只觉银枪入手沉重,大约有个三四十斤左右。可是他却能轻而易举地拎起了这杆银枪,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附身的这个身体的强壮。
“这是大人的银鸣枪,属下当时在战场上只找到了大人银鸣枪,却未发现大人的踪迹,以为大人战死了,所以才将银鸣枪带回营中。”秦武见单经细细地把玩着,赶忙解释道。
单经听后,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这把银鸣枪,圆柱形的枪杆上,暗暗发着银光,似乎是枪内存在着灵气。
“辛苦你了!”单经将银鸣枪放回枪架,转过身子看了秦武一眼,缓缓地道:“好了,天色已晚,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再来找我!”
想想天色已经很晚了,也该让秦武回去了,这要是没睡好,明儿哪有精神。
秦武点点头,弯身拜道:“大人早点休息,属下告退!”
单经在秦武走出去之后,便解下了自己的衣甲,全身脱了个精光,用清水清洗了一下身体,并且将自己的衣甲也都擦拭了一下,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第一次睡这种木榻,单经并没有感到不适,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眼睛望向银鸣枪,脑海中已然在幻想着自己率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身后猛将如云,万马奔腾的宏伟之状。他还想着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身边美女如云,每个美女都各有千秋,都对他百依百顺……
想了许多,他淡淡一笑,随即才闭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