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已至乌桓大营,不知将军欲作何为?”方何右手紧握长剑,询问道。
单经双眼凝视敌营,嘴角微微一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将军何意?”秦武、邹丹、方何等齐声问道,满脸不解之状。
“没什么。”单经摇摇头,拨剑而出,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盯着乌桓大营寨门厉声道:“勇者不惧死苟活,灭贼只在今日!”
言毕,舞剑飞马而出。
诸人一愣,心中震惊,这将军是否疯了,这点军马就想突破营寨吗?可是命令已下,诸将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拍马而上。
乌桓大营内,贪至王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登上寨楼,望着奔袭而来的汉军,冷冷一笑道:“汉狗寻死,送他们一程!”
话音落下,三万乌桓人一齐拉动弓弦,漫天箭矢如雨而下。
“众军士随本将军奋勇向前!”单经一边挥动长剑拨开射来的利箭,一边高声呐喊。
在单经的带领下,骑兵战马拨动铁蹄,众军士如浪潮般卷涌向前,喊杀声顿时响起,不绝于耳。
见汉军拼命奔来,乌桓大营内箭势大增,眼见自己的军士一一倒下,单经的眼角不禁划下几滴泪珠,可是他没有勒住战马,反而继续冲锋。
一支利箭穿破空气,带着死神迫近的寒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左肩,鲜血流淌而出,很快侵湿了自己的衣甲,剧痛传遍全身,单经感到意识逐渐模糊,眼神逐渐暗淡。
“保护单将军撤退!”阵中帐下督王门举枪大呼。
听到号令,众军士瞬间汇拢,簇拥着掉落下马的单经快速撤走。
乌桓大营内,贪至王见汉军大败而走,面色大喜,兴奋异常,大笑道:“哈哈,我军犹如死神一般,杀得汉狗落荒而逃。”
“大王,汉军大败,主将受伤,我等可否出寨追击?”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登上寨楼禀道。
贪至王摇摇头道:“不可,汉军虽弱,可毕竟人多,你迅速去挑一精干之人,穿上汉军衣甲,混入败退的汉军内打探情况。”
“诺!”络腮大汉依令退下。
……
“快传军医!”
汉军撤回大营,秦武与邹丹一边扶着单经入帐一边喊道。
少倾,军医入帐,迅速替单经拔掉箭矢,敷上了金枪药。
一切做好,方才开口道:“好在箭矢没毒,又没射中要害,单将军只需休养几日便好。”
众军将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待军医走后,其余诸将也都各自回营帐内了,只有秦武一人留在中军帐照料。
“杀!杀!啊,我的左臂怎么……”
一阵发疯似的喊叫,单经突然从卧榻上挺身而起,不慎触碰到左肩,剧痛顷刻间传至大脑。
“将军您怎么了?”见单经的这一突然举动,秦武可是吓了一跳,扑身至卧榻旁,满脸着急的问道。
“秦、秦武,原来是你。”仿佛如梦初醒的单经看清眼前的人,心神总算稳定下来。
“嗯,正是小人,不知将军贵体是否无恙?”秦武点点头,面色凝重的问候道。
“没事。”单经微微摇头,看看左肩,好似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我军败退,乌桓军可有追赶?”
“不曾。”秦武回禀。
“可恶,这贪至王果真老辣,看来要想胜他绝非易事。”
单经对贪至王虽然厌恶,但心里还是很佩服他,这次自己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这应该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磨练。
“将军不必灰心,贪至王兴无义之师,天必不佑,只要将军与将士们齐心协力,大破乌桓必然指日可待。”秦武笑颜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