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不屑的冷冷一笑,昂首道:“某若怕死,又岂会舍命相随大贤良师,只是某家觉得可惜。”
“哦?可惜什么?”
“可惜俺不能再随大贤良师一起推翻汉朝,没能替他杀死你们!”杜远很是不甘,最后一句几乎是恶狠狠的吼叫出口。
“哼,两个罪当千刀万剐的反贼,此刻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押回去用囚车监下,明日送押回京,交给陛下发落!”
不知何时,卢植已经策马来到了单经身旁,听见廖化与杜远的言语,他顿时大怒,发出一阵如雷般的炸喝。
两名军士走近廖化与杜远,狠狠地将两人捆绑了起来,随即便押着二人离去了。
“玄德!”见廖化与杜远被押走,卢植愤怒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朝着身后喊道。
刘备滚鞍下马,快步上前恭拜道:“不知老师有何吩咐?”
卢植以剑而指广宗道:“汝率本部军士死死围守在此,本将与元仲回营去好好合计合计,定要设法攻破广宗,将张角碎尸万段!”
“老师放心,学生绝不辱命!”刘备抱拳回应,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决然。
卢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便教单经率部与他一同回营去了。
回到大营,宗员也正好率部而回向卢植复命,今天他成功的阻止了张宝这支援军,并且将张宝等众一举击溃,这不仅是为单经他们击败张角起到了重要作用,也让卢植大败黄巾的信心徒然增加了数倍。
当夜,卢植与单经等只商议了一会儿,见没有想出什么破敌之策,卢植便叫众人散去了。
汉军今日血战了一天,所有人都累得不行,大营内很快便进入了沉静,鼾睡声随处可闻。
次日天明,和缓的阳光穿破云层,遍散大地。单经刚刚起来穿戴完毕,秦武便慌慌张张的冲入单经大营禀告,言说卢植召他火速前去营门,朝廷有上使前来探察军情。
单经闻言不敢懈怠,整理好着装,火速朝着营门急奔而去。
汉军大营营门外,卢植领着宗员及十几个亲卫候立在那儿,眼神一齐朝着前方眺望。
单经快步跑到近前,加入队列,恭敬站立在宗员的身旁。
“咯嘚!咯嘚!咯嘚!”
远处,一堆尘土扬起,由于至近的马蹄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形微胖,穿戴华丽的汉子在五六个甲士的拥护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驶到了卢植等人之前。
“左丰?怎么是他!”看着来人,卢植突然面色一暗,神色显得有些吃惊。
“卢郎将率部来迎,左丰真是心下有愧!”自称左丰的汉子看了看眼前的卢植,随即昂首策马继续向前,扯着如公鸭般的嗓子淡淡的说了句,面色显得有些傲然。
“区区一个黄门侍郎,竟然如此跋扈,哼!”见左丰如此,卢植不满的低声怒喝了一句,领着单经、宗员等人回转入营。
中军主帐内,左丰高坐上首,摆出一副傲然非凡的姿态,瞧视着下首的卢植问道:“敢问卢郎将,这营内何以空空不见宴席啊?”
“军中军务繁忙,仓促之间酒宴难以备置,还请上使勿怪!”卢植头撇一边,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