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气息愈发浓烈,让她感觉到了离地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风离殇艰难的喘着气,眸光一片暗红。
她咬了咬牙,手一用力,将肩上的利箭拔了出来。噗地一声,鲜血喷出,顿时溅到了她那苍白的小脸上,血色在那近乎透明的苍白肌肤上,愈发渗着几分骇人。
她将手中的利箭丢掉,白皙细嫩的指尖早已经布满了鲜血。抬起头,她此时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一层层细汗,汗渍黏湿了发丝,紧贴着她的面颊,略显几分狼狈不堪。
“看来,这变幻万千的鬼冢,也不怎么样。”她冷哼一声,睨着眼前交错变换的树影,眼底里染过了一丝锐光。
偏殿内。
御医收回手,转过身,朝着流云摇了摇头,叹气道:“流云统领,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夫这几日配置的药只能暂时缓解他们身上的痛苦,如今,他们体内的毒素正在扩散,若是再没有拿到解药,恐怕……”
闻言,流云握着利剑的手紧了紧,手背上,因为过于用力而青筋突起。“没有办法了么?”
“啊——”一名侍卫痛苦的嘶喊着,嗓音里有着难以抑制的痛苦颤抖。他撑起身子,只见手臂上,早已经腐烂,那犹如蚀骨之痛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住的。他跪在地上,神情痛苦绝望,“流云统领,属下真的撑不住了,请你给属下一个痛快吧……”
几名侍卫见状,纷纷望向了流云。他们身为尊皇府的侍卫,常年跟在流云统领的身边,什么样的痛苦没有承受过,生死早已经在进入尊皇府前早已经忘记,他们的命都是尊皇府的,死不足惜。但是这两天来,这蚀骨之痛,让他们躺在床上形同废人,这样的痛苦,一点点吞噬这他们的意志,每一口喘息都成了万分的煎熬。
这样,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能够死在他们一直敬佩的流云统领剑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流云眸色一沉,透着一丝痛苦的暗红。他紧咬着牙关,痛苦不必他们的少。
他握紧手中的剑,猛地转身,道:“我现在就进去鬼冢杀了那个女人。”
忽地,一道剑光闪过,一把利剑顿时横在了流云跟前,将他拦了下来。
严浩迈开身子,踏进偏殿,“怎么,身为堂堂尊皇府的侍卫兵,这点痛苦都受不住?”
闻言,侍卫们顿时沉默不语,脸上一片灰败。
“不过没事,这怕也是在你们流云妈妈的手下惯着。不如这样,你们几个交给我,过几日,你们身上的毒好了,我就带你们回去血煞门练练如何?”
听到这,所有侍卫的脸色一片苍白,这血煞门他们自然清楚。若是说这体内的剧毒带给他们的是蚀骨之痛,难以承受,那么进入血煞门,简直就是在鬼门关徘徊,比死更难受。
严浩将手中的利剑一收,伸出手一把拦住流云的肩膀,开口打趣道:“诶,我说你也别绷着张脸,这毒死不了,顶多就当他们欠收拾,下次长点教训。离女人远点也好,省得你这亲妈还得担心着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招惹那女人。”
亲妈……
这并不是严浩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和严浩不同,和侍卫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自然将侍卫看成了自己的兄弟。严浩不一样,严浩看起来玩世不恭,对谁都好。其实,他的骨子里比谁都绝情,他除了忠诚于王,其他人在他的眼底里,什么都不是。
流云嘴角抽了抽,额头不禁冒下几杠黑线。
这些侍卫跟在他的手下那么多年,早已经亲如兄弟,眼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兄弟受苦,却无能为力,他比谁都急,比谁都想要杀了那个女人。
“我倒是觉得最欠收拾的人是你。”流云并不领情,将严浩的手挣开,面露不悦,“哼,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专情,至始至终都是站在那女人的那边。”
“我还是劝你,她是王带回来的人,你还是少惦记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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