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话音一落,黄巾阵前,一员三旬模样的中年汉子,拍马舞刀,一路扬起一阵烟尘。
阵前,黄巾渠帅吴霸连忙举目望去,见是麾下武力偏中上的一员悍将,名叫李通,吴霸微微颌首。对于汉军阵营武将,吴霸对其战力也是知之一二,因此,胸中信心十足。
战马疾驰中,颌下布满虬须的李通高声喝到,“来将通名,老子刀下不死无名之辈。”
“你还不配,”张飞喝了一声,一抖缰绳,黑龙绝尘而出。
数日间,汉军被困营寨,每逢二三日必有黄巾前来挑战,这使汉军士气大跌。如今,张飞出战,再次将挑动汉军的士气
“杀,杀,杀。”
汉军用环首刀拍击着双弧盾牌,长戟、长矛手用熟铁制成的矛戟杆敲击着,口中低沉有力的喊杀声震天摄地,仿若要把数日的憋屈一吐而快。
另一方,黄巾军亦是不甘示弱,阵阵的呼喝声想起,声浪冲霄,直要将汉军呼喝声盖压下去。
战场上,跃马疾驰中,张飞胸中一阵热血沸腾,好似自己,天生就是对战场而生一般。呼着微热的空气,张飞压下心中的躁动,掌中蛇矛缓缓探出。
近了,当两骑接近时,狰狞着面孔的李通,见张飞那稚嫩的面颊,微微一阵错愕,心生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小子,”李通猛然一喝,“既然你出现在战场,那就别怪爷爷刀下不留情。”说着,疾驰中的李通挥舞着点钢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
“好,”黄巾军中响起一片喝彩,有为李通刀花而赞,也有为张飞那平平无奇探矛而嘘嘘。
须臾间,两骑交近时,狰狞着脸的李通,在张飞冰冷的眼眸中,大喝一声,“死来,”手中倒挂的钢刀,赫然挥斩而出,划出一道匹练般的光幕。
“嗤”,张飞掌中蛇矛猛地划破空气,带出一股尖锐的音啸声,悍然前刺。
锐啸响过,泛着黝黑的长矛蛇信赫然出现在李通两铛铠的胸前。下一瞬,锋锐的矛尖轻而易举的便穿过李通身上厚实的两铛铠。“嗤啦”一声,李通胸前刹那间迸射出一抹血花。
紧跟着,李通双目一凝,只感觉胸口一痛,整个身子突然变轻,向后倒飞而出。飞行中,李通只感觉耳边嗡鸣的,好似苍蝇在耳边鸣叫,烦人不已。
“噗!”刚一着地,李通嘴中吐出大口鲜血,眼前一黯,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汉军阵营,当张飞一矛结果黄巾武将时,汉军阵营中,士卒目光火热的望着战场中的张飞,气势高涨的他们,情不自禁的用环首刀拍击着双弧盾,或手持长兵的士卒上下挥动着兵器,“杀,杀,杀。”
刹那间,一股冲霄的士气环绕在汉军阵营,一扫之前的颓势。汉军本阵,护乌桓中郎将宗员瞪大了眼珠子,尽管猜测张飞武力不俗,但还是没料到张飞竟然如此干净利落击败黄巾武将。宗员左右,轻蔑张飞的一干校尉皆是一阵心惊,紧跟着,便是目露佩服之色,个个心中暗道,“张飞竟然有如此不俗的武艺。”
黄巾阵营,当李通落败,原本声势浩大的鼓动声,刹那间便停止,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脖子一般。
战场中,张飞勒马而停,长矛指向黄巾阵营,舌绽春雷的邀战,“幽燕张飞在此,谁敢一战。”
黄巾本阵,一脸阴色的渠帅吴霸,冒火的眸光怒视张飞,还未等他做出安排,己方阵中飞出双马,挥舞着兵器,“我方岩(林业)来战你。”
汉军阵营,一干校尉见黄巾出阵两员武将纷纷怒骂黄巾无耻,正欲策马而援助张飞,不料关羽、宗员二人同时道,“都不准动。”当下,数位准备冲出本阵的汉军校尉勒着马缰,瞪着不解的目光与关羽、宗员,眸中大有询问之意。
阵前,宗员目中闪烁,心中自有其定计,张飞以一敌二,若胜,更能极大的挽回败落的士气,同时打击士气正旺的黄巾军;若败,自己凭借朝中的关系,也有办法脱罪,将罪名按在张飞的身上。
一侧,关羽丹凤眼半拉微拉的盯着宗员瞅了瞅,嘴角一扬,便将宗员的小心思给猜个**不离十。毕竟,数年的吕氏春秋不是白读的。当下,关羽捋着三尺美髯,含笑道,“诸位大人放心,区区数员黄巾幺賊,如何能够是某二弟的对手,诸位且在此一观便是。”
有了关羽保证,阵营中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静静的观看张飞如何挑战黄巾两员武将。
战场上,张飞一抖马缰,“来吧,”黑龙霎时疾驰而出,直奔迎来的黄巾武将。